“說實話吧。”
走出餐廳大門,顧言之便松開了手,剛才的柔情蜜意瞬間消失不見,表情冷淡,像是表演川劇變臉,讓人摸不著頭腦。
“說什么實話?”
陳良疑惑問道。
“你和趙清子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用騙我,我可能不算太聰明,但也應該不傻,雖然她性格比較冷,但她對男人確實很有吸引力,你假如喜歡她,也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
顧言之扭頭,語氣平靜,一副我肯定不生氣你快點交代了的架勢。
陳良哭笑不得。
他可不蠢。
哪里會相信這種話。
別說他和趙清子之間清清白白,就算真的有事,再沒做好充足的準備前,也肯定不會承認。
“你真的想多了,她之前幫了我一些忙,假如真要說有什么的話,我對她也只有感激。”
“是嗎?”
顧言之嘴角上揚,皮笑肉不笑,“假如真像你說的這樣,為什么每到關于她的話題時,你就吞吞吐吐?還不是內心有鬼,既然你不愿意承認,我也不逼你,不過有一點,我得強調在先。”
“什么?”
陳良下意識問道。
顧言之理所當然道:“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先來后到,假如你以后真的和她發生了什么,我也是在她之前,你必須以我為大。”
“……”
陳良無言以對。
這是什么封建思想,居然論資排輩起來了。
他又不是皇帝。
“你也太看得起我,我只不過是一條癩蛤蟆,像她那樣的天鵝,怎么瞧得上我,能夠和她當朋友,已經算是一種幸運了。”
陳良搖頭一嘆。
顧言之皺眉,停下腳步。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你的意思是我眼光很差,還是說我完全比不上她?”
陳良頓時暗罵自己愚蠢,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為了避免顧言之在趙清子的問題上糾纏不休,陳良理智的迅速轉移話題,將之前在天橋上買的一條手繩挑了出來。
“剛才在路上看到的,覺得還挺漂亮,就買了一條,送你的。”
顧言之斜睨了他一眼,眼神有點詫異,似乎意外他還能有這種心思,然后她伸手接過,把玩了一下。
“算你還有良心。”
雖然是一看就不怎么值錢的玩意,但她似乎頗為中意,很快戴在了手腕上。
之前滬上皇欒風拿著花重金拍下的鉆石戒指屁顛顛的跑到京都來獻殷勤,結果被顧言之果斷拒絕,在北大校園里出了個大丑。
禮物的價值不在于禮物本身,而在于送禮的是誰。
一條廉價的編織繩,便換取了顧大小姐的歡心,她終于不再計較上午某人丟下自己跑去和另一個女人私會的事,欣賞了一下手腕上的紅繩,轉而問道:“剛才許守欽說的事,你怎么想的?”
“你是指龍騰俱樂部?”
顧言之點頭,在餐廳里表現得乖巧的她此時變了副面孔,談起許守欽,也不再親切的稱之許叔叔,而是直呼其名。
“雖然他和小舅關系比較好,有十多年的交情,但其實我不太喜歡他,怎么說呢,他在外界塑造的人設確實很不錯,投資巨鱷,慈善大家,但在我看來,他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善于經營,特會見風使舵。”
陳良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