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必武有人,陳良也不是單槍匹馬來的,聶樂也來了,以及他在漢城的朋友。
聶樂的朋友,自然不是一般人,一大批氣勢彪悍的爺們從酒吧外涌進來,相當霸道,直接開始清場。
這里消費不低,一瓶可樂就要好幾十,且不說卡座,散臺最低消費套餐沒有低于三四千大洋。
所以常來K米玩的,大多不是普通百姓,在妹子和酒精刺激下,自然不可能灰溜溜的離開。
即使這些猛男強調今晚的消費可以全額報銷,可是很大一部分牲口依然不為所動,就這么干耗著,你不走,我就不走。
法不責眾。
就算官方都不敢隨意犯眾怒。
雖然不知道雙方是什么來頭,可人多力量大,他們一酒吧的人攏在一起,那得多大的能量,怕個雞毛?
留下的人不止嘲笑那些被勸走的男女,個別喝高的,還謾罵清場的黑衣漢子,以彰顯自己的生猛。
“媽的!”
聶樂的朋友見狀,臉色陰沉,盯著一個罵的最兇的,想殺雞儆猴,可是卻被聶樂攔住。
“算了,你家前不久才出了事,現在不適合再惹禍。”
聶樂對話的青年名叫孟康,曾經是漢城數一數二的大少,只不過前不久家中長輩出了點麻煩,所以他也不得不收斂了些。
與此同時,被保鏢護在中間的蔣必武故作鎮定冷笑,似乎在笑這些人清場都這么費勁,但眼中化不開的凝重之色,暴露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都是漢城的公子哥,他自然認出了孟康,雖然孟家現在失勢,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旦死磕起來,他心里沒底。
夾在兩伙人中間的沈龍,有些不知所措,瞥見蔣必武身邊的保鏢朝他招手,猶豫一下,扭身走過去。
沈龍這么做,壓根沒把陳良當親人,而是當成對手,對此,陳良毫不在意,一個普通人的上躥下跳,不會影響今晚這場爭斗的結果,
“跟我說說你這個表弟。”
蔣必武漫不經心瞥了眼沈龍,出于謹慎,沒徹底忽視陳良的存在。
“他父母雙亡,畢業后一直都在東海工作,我已經很久沒和他聯系了,聽說他好像在東海混的不錯,賺了點錢。”
這種時候沈龍不敢刻意貶低陳良,知道什么說什么。
“就這些?”
“嗯,他以前讀書的時候學費都付不起,找我家借過幾次,最后還是靠貸款才能畢業,要不然他不知道在哪個工地做苦力呢!”
沈龍刻薄道,和陳良不像是親人,而像是仇人。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
更何況他和這個表弟很少走動,壓根沒什么感情。
而假如抱緊蔣必武大腿,借助蔣家的影響力,單位里的領導必然的對他刮目相看,前途一片光明。
這個選擇題并不難做。
參加同學聚會的男女,有幾個精明人,意識到情況不妙,趁亂溜走,而大部分人在好奇心驅使下,聚集到距蔣必武不遠的角落里,觀望著。
趙琳的注意力則放在陳良身上,她聽到沈龍剛才喊這個男人表弟,認識將必武這么久,她還很少甚至可以說沒有見過敢和蔣必武叫板的人物。
沈龍這個表弟,究竟是何方神圣?
像她這樣的女人,早已過了以貌取人的膚淺階段,看向陳良的眼神里透著好奇。
“孟少。這是你朋友?”
確認陳良底細后,蔣必武認為這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的角色,不知道怎么機緣巧合結識了孟康,就覺得主傍上了大腿,跑他面前裝逼起來了。
退一步說,這兩兄弟還真比較相似。
不過就算是孟康,他現在都不怎么在意,孟家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