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白杰是不是你派人殺害的?”
許承祖臉色慘淡,知道這個時候否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是我一時糊涂,陳先生,做人留一線,得饒人處且饒人,只要放過我,我在國內的所有的資產,都可以轉讓給你。”
雖然屈辱萬分,但識時務者為俊杰,別無選擇的許承祖咬牙求饒。
“帶走。”
陳良平淡道,并沒有因為許承祖的巨額財富而心動。
許承祖顫抖一下,面如死灰,沒有掙扎反抗,任由陳良的人將他拖出去。
陳良看了眼盧琦和許峰,這對母子臉色煞白。壓根不敢和他對視。
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
杜邦一直老實呆在車上,目睹警查倉惶撤離以及陳良的人將許承祖塞入另一輛越野車,心緒萬千。
原來這家伙在國外也有這么大的能量。
看來自己的決策沒有錯誤,與陳良交好,絕對要比與他為敵要強。
“你真不解決許峰?那小子經歷這么多事,肯定恨你入骨。”
看著重新上車的陳良,他做出提醒。
“虎父犬子,許峰早被寵壞,今天又嚇破膽,比他爸差多了,成不了什么氣候。”
陳良風輕云淡,可杜邦卻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一絲人性和仁慈。
這樣的人,適合做朋友。
…………
杭城。
九溪玫瑰園。
汪家修葺一新,再次以家宴招待陳良、顧言之,杜邦也來混吃混喝,汪家人感慨萬千。
白家慫了。
許承祖完了。
一場風波就這么過去。
“陳先生,杜少,我敬你倆。”
汪冰激動敬酒,陳良高深莫測,杜邦家世顯赫,跟這兩人坐一塊兒,是他的榮耀。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其他人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汪冰放下酒杯,凝視陳良,猶豫再三,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試探性的問道:“陳先生,我聽說,前兩天是那位老爺子親自來杭城去市局把你接出來的?”
“不是專程,只是恰巧來杭城視察而已。”
雖然陳良有意掩飾,可在座的誰聽不出真相。
后生可畏。
汪冰內心感慨。
今天中午,他跟市局一朋友閑聊,才知道這么一檔子事兒,起初覺得太邪乎,不怎么信,后來又向市局其他熟人打聽,結果幾人說的基本一致。
他仍半信半疑,才趁今晚一塊兒吃飯的機會親口問陳良,誰知道確有其事。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汪冰舉起酒杯自飲,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的時代,終究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