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費再高,跟咱們沒關系。”
封逸安慰道。
按照他的收入,還真承擔不起這里的消費,不過這次肯定用不著他掏錢。
張玉茹放下心,見前方有人笑著走來,不再東張西望。
“顧姐,陳哥,封逸……”
不是別人,正是這次聚會的東道主,袁志袁大少,他是華夏會會員,當初在街上偶遇胡飛調戲顧言之,挺身而出,掏出家伙把胡飛一哥們崩了一槍,
“終于舍得把女友帶出來了,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這一天了。
袁志顯然和封逸很熟,嬉皮笑臉調侃,瞅著不好意思的張玉茹,“不錯,有眼光,難怪一直藏著,不會是怕哥們和你搶吧。”
不到一定的交情,肯定不會這么無所顧忌的開玩笑。
頭一次和這種大少的張玉茹哪里接受得了袁志這樣的性格,被說得面紅耳赤。
“去你的,正經點。”
封逸笑罵。
“成,聽咱們封縣長的。”
袁志笑呵呵頷首,好在此時張玉茹處于羞赧之中,沒聽清他說的話,不然封逸的身份恐怕立即就穿幫了。
一行人步入正廳。
正廳古香古色,大圓桌,十二把古樸華美的圈椅,全由金絲楠木制成,好在近兩年金絲楠木價格暴跌,不然購置屋里這些桌椅家具得花費上千萬。
眾人落座,四名穿著繡花旗袍的美女服務員開始上酒上菜,因為家里是開飯館的,所以對酒還算有所了解的張玉茹暗暗咋舌。
光是桌上這兩瓶白酒兩瓶紅酒,普通打工者一年的收入未必買得起。
茅臺十五年陳釀,一瓶八千,大拉菲,最普通的六千塊起步,年份稍微好一點,上萬元,零二年、零八年的珍藏酒,更貴的離譜,至于八二年的拉菲……已然成為傳說,都聽說過,卻沒幾個人見過。
“封縣……”
袁志不知內情,剛一開口就被封逸使眼色,他有些納悶,不知道啥意思,不過還是下意識將后面的“長”字咽了回去。
他古怪的看著沖他擠眉弄眼的封逸,目露詢問。
這時候,封逸也不太好解釋。
“朋友間吃點東西,不算違規吧?”
陳良恰到好處的接過話頭。
“沒事,就算有人舉報,組織上調查完,一定會理解我,有一幫土豪兄弟,難免犯錯誤。”
幾人都樂了。
袁志桀驁道:“有顧姐在,誰敢查你?是吧,顧姐?”
沒理會他的馬屁,顧言之舉杯,“喝一個吧。”
張玉茹慢慢適應這個小圈子,偶爾插一兩句話,心想:有錢有勢的人,并不像她以前想的那么難相處。
幾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已是晚上九點,袁志看看表,提議換地方,繼續嗨皮,不醉不歸。
封逸剛喊了聲好,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接通電話,同宿舍的學員告訴他一個壞消息。
學校對他的開除通知,已下到宿舍,并在各處公告欄張貼了公告,估計周一還會進行全校通報。
封逸久久無語。
袁志察覺不對,詫異問:“怎么了?”
“進修部把我開除了。”
“什么?!”
張玉茹失聲驚呼。
陳良挑了挑眉,也有點意外。
那位呂主任膽子真夠大的,是沒查清楚封逸身份,還是那所學校的紀律,真的嚴苛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