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瀟暗暗搖頭,顧青山都已經被朝廷追殺了,那里還怕這些,沒少罵兩句都不錯了。
顧青山深吸了一口氣,氣息平靜了下來。
罵一頓確實舒服了不少。
回想起當年意氣風發,一心要為天下謀一個太平盛世,到頭來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張銘心中有些想法,于是便問道:“要是朝廷請你回去做官,那你還去嗎?”
“張兄別開玩笑了。”顧青山搖頭繼續說道:“而且我也明白,治世是文人的事情,我有想法,卻沒那才華,現在我倒是覺得,我更適合做個武將。”
郭瀟聽到這話贊嘆道:“你也算是看得清楚。”
“當然,我看郭水草你才是看的清楚,當年請你去當官你都沒去,必定是知道那朝廷的水有多深。”顧青山道。
“那都是往事了。”郭瀟拂袖一笑而過。
公孫羽聽著二人的敘說,一時有些好奇。
他從小便在建安城長大,倒沒去過多遠的地方,長安的繁華他也從未見過,顧青山與郭瀟的閱歷在他之上,便更好奇其中的故事了。
對顧青山他倒是了解了不少,但還是有許多隱秘的事情查不到,就比如說,當年顧青山倒是得罪了誰才被趕出朝廷的。
“不說這些了,喝酒。”顧青山看都沒看,便拿起了桌上的酒壺,一口灌下。
“等等…這酒……”公孫羽想要提醒,但卻晚了。
“嘶。”顧青山被這壺中酒水烈的齜牙咧嘴,贊嘆一聲,“好酒,夠烈!!”
公孫羽見顧青山喝都喝了,于是便問了起來:“滋味如何?醉不醉人?”
顧青山想了想,片刻之后才道了一句,“烈,但卻不醉人。”
就是烈!
最為純粹的烈酒!
與游人醉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游人醉是突出一個醉字,而將軍行才是真正的的烈酒。
“這是什么酒?”郭瀟問道。
一旁的玉玲瓏答道:“掌柜釀的新酒,喚做將軍行。”
公孫羽聽不醉人,于是便給自己倒了一杯,嘗了起來。
郭瀟也拿起酒壺倒了一杯。
“郭先生請。”
“公孫公子不必客氣,請。”
二人仰頭灌下這一杯將軍行,那炙熱灼燒的感覺順著喉嚨入腹。
只是片刻,二人的臉便紅了起來,倒不是醉的,確實被這酒給烈的臉紅。
“好一個將軍行!”郭瀟贊嘆道。
一旁的劍五倒是想嘗嘗,但是他卻不能喝,郭瀟可以醉,但他不行,因為他是郭瀟的護衛。
公孫羽好一會才緩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搖頭道:“我不適合喝這種酒,太烈了。”
郭瀟笑了笑,也沒有取笑什么,只是說道:“現在不喜歡喝,以后就不一定了。”
顧青山看著手中的酒壺,似乎是愛上了這酒的滋味。
只見他舉起酒杯,往嘴里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