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幾時,這春陽湖上有一個乘風破浪的小船,載著湖邊游人,曾經那身影不曾佝僂,也曾是那般挺立。
那艘船不再是像從前那般能沖破風雨,那船夫也佝僂的身子,不再似那從前挺立。
舒子涵盤坐在船頭,詹船夫傴僂著,站著紅衣公子的身后。
“我女兒說她喜歡這里。”船夫忽然開口道。
“嗯。”舒子涵只是輕聲答應了一句。
湖面上刮起微風,水波蕩漾開來,湖邊的落葉飛落在那水面上,泛起波瀾。
舒子涵抬起頭看向遠方,沉默不語。
他的心中想著,或許她就在這里,不曾離去。
………
………
張銘走出了酒館,身后跟著一只白貓,只見落葉飛來,伸手抓取。
那片落葉被張銘抓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那葉子早已泛黃,已經被蟲吃的不成模樣,直到現在才落下。
“喵。”小七抬起頭看了一眼張銘,想知道他在看什么有趣的東西。
張銘回過神來,手中落葉被風吹走。
小七有些好奇,但卻沒去追,它認得,那不過是一片葉子而已,它都玩膩了,沒什么好玩的。
顧青山從酒館里走了出來,“張兄在看些什么呢?”
張銘搖頭,說道:“沒什么,只是一片葉子而已,被風吹走了。”
“這一眨眼,都到秋天了。”顧青山嘆道,算起來,他也在這建安城待了有小半年了。
“是啊。”張銘道。
顧青山眨了眨眼,問道:“張兄莫是不也是有什么遺憾?”
張銘想了想,答道:“不清楚,或許有吧。”
“或許?”
“嗯。”
張銘扭頭看向了建安城的方向,在那官道盡頭,又一道身影往這邊走來。
顧青山順著張銘的視線望去,見到了那一身紅衣的舒子涵。
“這小子也挺閑啊。”顧青山笑道。
張銘看了他一眼,“能有你閑嗎?”
不過片刻,舒子涵便來到了酒館門口的官道上。
見顧青山和張銘都在門口,舒子涵微微一笑,打趣道:“這是在迎接我嗎?那可真夠榮幸的。”
顧青山撇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多了。”
“來喝酒嗎?”張銘問道。
“嗯。”舒子涵看向了顧青山,說道:“說起來,還沒跟你喝過酒。”
“現在也不遲。”顧青山微微一笑,輕聲道:“張兄上酒。”
“要那游人醉。”
晚間,江湖酒館的門口躺著兩道人影,如前幾日一般,醉的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