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大殿外站滿了江湖武人。
盤坐在大殿內的南寧睜開雙眼,看向了來人。
南寧持劍起身,淡淡的說道:“宮里可是許久沒來過人了。”
“就你一人?”洪輕羽問道。
南寧搖頭,說道:“若要對付你們三位,我一人可不夠。”
“哦?”洪輕羽撫了撫胡子,看著南寧道:“所以,你不過是在此地留話的?”
“聰明。”南寧神色冷漠的點頭。
殷厲微微皺眉,不是很明白這掌印大監再此地守著到底是因為什么,真就如他所說只是傳話嗎?或許這話也不簡單吧。
那蒼老的劍客看了一眼南寧,似乎是覺得可惜,嘆道:“你還是不會使劍。”
南寧沉聲道:“四大監不為劍。”
大陳四大監,持書,秉筆,掌印,舉硯,既為四大監,那就要面對著深宮中無邊的寂寞,而他們的武學皆是來自大陳藏書閣內,皆是上乘功法,各處都必須有所涉獵,他們這樣的人注定是不能走上劍客的道路。
念安聽到那劍客的話,有些驚訝,這二人莫不是認識。
“你即是傳話,那上面那位讓你留下了什么話?”洪輕羽道。
南寧上前一步,舉起手中的劍,指向身前幾人,輕呵道:“聽好了,本大監可不說第二遍。”
鋒芒畢露!
殷厲虛起了眼,已經摸像了腰間的飛刀。
洪輕羽只是微笑著,似乎并不在乎。
“阿彌陀佛。”念安也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能感覺到殺意,但卻不見得南寧會出手。
南寧看向了最左邊的玄悲大師,沉聲道:“寒山寺玄悲,天和十五年,潛入大陳皇宮藏書閣,暗大陳律令,當誅!”
玄悲沒有否認,只是默默低下了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南寧手中長劍指向了洪輕羽,繼續說道:“江湖盜賊洪輕羽,天元一年潛入大內牢獄,盜走李氏之子,按大陳律令,當誅九族,斬首示眾。”
“確有此事。”洪輕羽扶著白胡,沒有反駁。
南寧又看向了最左邊的那一位,那位最為神秘的劍客。
蒼老的劍客看著他,眼神之中仿佛沒有任何情緒。
南寧的臉忽然陰沉了起來,話語之間也多了些憤恨,緊握手中長劍。
“白悲秋!”
“擅離職守私自離宮。”
南寧上前兩步,劍尖抵在了蒼老劍客的喉間,冷道:“二十余年未歸,依太師令,當入大內牢獄!”
“永世不出!”
場中忽然沉默了下來。
念安和尚恍然大悟,聽到白悲秋此名的時他便想起了。
白悲秋依舊被南寧手中的劍頂著咽喉,他沒有動,也沒有反抗,也不說話任由南寧做為。
張銘聽著大殿內傳出的聲音,卻是沒聽說過白悲秋此名,一時有些疑惑。
蒼老劍客的名字叫做白悲秋,與四大監相識,是宮中之人,張銘卻是猜不出來此人是誰。
皇宮內什么時候還有一位這樣的劍客了?
“白悲秋是誰?”
“沒聽說過。”
“里面的人說,那個劍客是從宮里出來的。”
顧青山聽著身旁的議論自己心中卻是明了,微微嘆了口氣。
玉玲瓏問道:“公子可是知曉?”
顧青山點頭,他確實知曉此人,而且這個人的身份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