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典籍里記載,上一位出現在這世間的九陰體質已是在百年之前,所以這江湖中知道九陰體質的人并不多。
李木子伸手撇過耳后發絲,說道:“除了大內藏書閣,這世間記載了九陰體質的并不多。”
“道宗先輩曾至大內藏書閣抄錄古籍,與九陰體質相關的也帶回了道宗,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地方有所記載。”李木子頓了一下看向了張銘。
張銘眉間一皺,又立馬舒展開來,他并沒有追問,反而是淡漠道:“不知大監告訴我這些做什么。”
李木子卻只是淡淡搖頭道:“只是說說。”
“這樣嗎。”張銘虛起了眼,目光犀利。
李木子回應著張銘的目光,卻只是云淡風輕的笑了笑。
張銘不知李木子有什么想法,但絕對不可能只是他說的那樣,這位看似溫和的大監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簡單。
“若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魔門吧。”張銘說道。
李木子點頭,確實是在魔門。
“正是魔門。”
其實這不難猜,當初有關九陰體質的記載只有大內藏書閣,道宗得蕭何準許才進的藏書閣,也只有道宗才有這個資格,所以這另一處地方必定不會是在這江湖正派,那便只剩下了魔門。
當初李木子依太師令閉關藏書閣,也是在那三年里,有人潛入過大內藏書閣。
李木子在藏書閣內與之碰面,一番交手打的難舍難分,也難怪這人如此大膽潛入大內,他并沒有為難那個人,反而視其為對手,李木子在這藏書閣內也出不去,正巧有人能在這陪他練手。
而后的日子里,那個人便在藏書閣內抄錄古籍,李木子每日與之對練,直到那人離去。
“具體些。”張銘道。
李木子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道:“應是十方閣吧。”
春去秋來如今也過去了十多個年頭,當年在藏書閣時那個人便是一頭白發,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十方閣……”
李木子解釋道:“十方閣原先就是個收錄功法古籍的地方,并入魔門之后才成了門派。”
張銘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多年以前還未有魔門,十方閣那時是一個收錄古籍的地方。
而這十方閣閣主是個怪人,不好權財不好江湖,唯獨好收錄天下奇書。
不管是武功功法還是佛教道藏,連儒書也有收錄,久而久之十方閣內的書也越來越多,甚至不差于如今的大內藏書閣。
只是后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入了魔門。
張銘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這不就是收集癖嗎……”
“什么?”
“沒什么。”張銘擺手,轉而說道:“你的意思是,是十方閣的人在為難玉蕓熙?”
“你親自問她不就明白了。”李木子道。
張銘思索片刻,想想還是算了。
張銘跟玉蕓熙真就不熟,而且張銘也不想跟她認識,直覺告訴張銘這是個麻煩的女人,他討厭麻煩。
至于為什么與李木子聊這些,也不過是好奇這九陰體質罷了。
“嗚。”
小七從張銘懷中爬起,打了個哈切,這才打破這短暫的沉默。
李木子低頭看向了張銘懷中的白貓,忽然想起一事,微笑道:“那位貍貓公子說的應該你是吧。”
張銘皺眉道:“你不是不問江湖事嗎。”
李木子搖頭道:“這不一樣,好歹我曾經也是大監,讓人劍破宮門可是打我的臉。”
張銘摸了摸小七的腦袋,似乎小七都還沒睡夠,又趴了下來,繼續睡覺。
“那時候你都已經離開長安了。”張銘說道。
撇開這個話題,張銘又問道:“怎么不見李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