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沉思片刻,望向了玉蕓熙。
被淚水浸濕的雙眼水汪汪的,看著衣服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看著就想憐惜一番。
可這對張銘來說作用卻不大,他只是見不得女孩子哭罷了。
尤其是當玉蕓熙說出要跟著他的時候,張銘便更加理智了,玉蕓熙到底打著什么算盤張銘抓念一想便明白了。
張銘面無表情,開口道:“你是想讓我幫你對付魔門的人吧。”
玉蕓熙心頭一顫去,卻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答道:“什么?什么魔門?”
玉蕓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張銘哼了一聲,說道:“不是魔門的人要抓你嗎,你當我什么都不知道?”
玉蕓熙怔了一下,有些遲疑道:“你……”
張銘沒有回答,抱起了桌上的小七,站起身來轉身上了樓去。
“喂。”
玉蕓熙也不哭了,起身看向樓梯上的張銘喊道,可張銘卻理都沒理她,她咬了咬唇很是糾結。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魔門一直在暗中盯著她,雖說此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可若是出了潁川城必定還會卷土重來,也只有跟在張銘身邊才相對安全一些。
張銘低頭朝樓下望去,說道:“別著我了。”
玉蕓熙氣的跺腳,“誰要跟著你,本姑娘不需要!”
說罷,玉蕓熙便闊步離開了客棧。
張銘見狀才松了口氣,抱著小七進了房間里,怕就怕玉蕓熙胡攪蠻纏,好在是沒有。
李木子說玉蕓熙是九陰體質,至于為什么要告訴張銘這些卻是不知,越是這樣張銘便越不想參與進去,更不想跟玉蕓熙有所瓜葛。
第二日一早,張銘早起去馬廄里將毛驢牽了出來。
潁川不過是為了休息,在這多留了一天也不過是見了李木子心血來潮,如今也該離開了。
出了城門,張銘望向了那不見盡頭的官道。
拍了拍毛驢的頭,驅使它前行。
小七躺在張銘的懷中,時不時睜開眸子看上一眼,它能想象到這一路上能有多無聊。
打了個哈切,小七閉上了眼,打算再睡一覺。
毛驢一晃一搖,張銘也是一晃一搖的。
張銘回頭望了一眼那潁川城,卻是很快便扭過了頭。
就好像,是在逃避著什么。
………
涼州城。
城頭軍士已是灰頭土臉,卻仍是矗立在城頭之上緊緊的盯著前方。
天空有孤鷹飛過,卻只見城中射出一支箭羽,正中孤鷹雙翅,盤旋而落。
一聲慘叫,那孤鷹落在了城下,身上插著那支箭羽。
城樓上,劍客灌了口酒,望向身旁持弓的將軍,說道:“將軍箭法不錯。”
將軍雖聽夸贊,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模樣。
涼州城已經守了數日了,自從那一日后,北漠的攻勢便愈發強烈起來,連翻苦戰將士們已經疲憊不堪,北漠還未發動總攻,若是總攻到來,單憑涼州存軍必定是不夠的。
將軍嘆了口氣,雙目無神,念叨著:“死戰將至……”
劍客又灌了口酒,說道:“將軍這般愁眉苦臉,是沒信心?”
將軍說道:“涼州數十萬將士,他們亦有妻兒,不懼生死與北漠死戰,可若是他們死了,那些翹首以盼等著他們回來的人又該怎么辦。”
他抬頭望去,見那被他一箭射下的孤鷹,嘆道:“我只希望,援軍能早些到,這樣也能少死些人。”
劍客灌下了一口酒,只是這涼州的風稍微有些刺骨。
“很快了。”劍客答道。
應該,很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