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伸手奪回了酒葫蘆,這些天他算是明白了江和是怎么樣的人。
原名江不馴,當真是桀驁不馴,見了好東西就搶,就跟街邊的地痞流氓似的。
“又不搶你的,怎么還急了眼呢。”江和笑了一下。
“我可不信你。”張銘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不搶那還有誰會搶。
秋風渡入庭院,打在了張銘的臉上。
這庭院里沒有其他人,此處也只有江府的管家能進得來,下人們一律不準進,坐在這喝酒倒也算悠閑。
“話說回來,徐州百姓都已安定下來,你呢,打算什么時候開府門,最近府里的氣氛可不太好。”張銘說道。
自打那日無常來過之后,江府的門便沒再開過,下人還有家丁們都在這府中待著,不準出去,就連張銘都有些憋得無趣。
“明日。”江和答道。
“嗯。”張銘點頭,將酒葫蘆遞給了江和,說道:“估計要有人說閑話了。”
江和倒是不在乎,“隨他們說去。”
江府是此次事情唯一活下來的商行家族,難免會有人多嘴。
張銘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倒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小子,才認識多久,你就要找我幫忙。”
“你不一樣嗎,才認識多久,就搶我的酒。”
“哈哈哈,你小子,說說吧,什么事。”
“你有認識的會槍法的人嗎?”
“有倒是有,怎么?你要學槍?”
“不是我。”
“是你身邊那小姑娘?”
“嗯。”
張銘自然是想給蘇檀找一位槍法厲害的人指點一翻,畢竟,蘇檀如今所學的槍法殺性太重,實在是有些不適合她。
“讓我想想。”江和沉吟片刻,略微回憶,他認識的人里學槍法的人少之又少,得仔細想想才是。
江和抬起頭,說道:“倒是有這么一個人,只是過去了這么久,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沒。”
“很有名嗎?”張銘問道。
“不。”江和搖頭,“就是個鄉野村夫。”
“能讓你記住的人想來是不差,那人在哪?”張銘問道。
“如果沒死的話,應該就在徐州城,不過我先你跟你說好,那人的槍法可不怎么樣。”
“不怎么樣?”張銘疑惑了一聲,有些不解。
“有些人懂槍,但卻不會槍,就好像是學劍一樣,差那臨門一腳,始終都邁不出去。”
“懂槍為什么又不會。”
“那你得自己問他了。”
張銘聽得有些迷糊,卻是更加好奇江和說的這個人。
懂槍,卻不會槍,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倒是想見識見識。
隔日,江府的大門打開,江和帶著張銘與蘇檀出了府門,去尋那位江和口中所說的人。
“我們這是去哪?”蘇檀問道。
張銘答道:“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