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回過酒館,張銘有些想念酒館里的酒味,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話倒也不錯,酒館就是他的家。
念安和尚昨夜也不知道去了哪,張銘被小七大早的喧鬧聲吵醒,它餓了,好像是餓了一夜了,故而跑上樓吵醒了張銘。
“喵嗚……”小七眼巴巴的望著張銘,可憐的樣子讓張銘有些心虛。
張銘撓了撓頭,說道:“我的錯,這就給你弄吃的。”
回到酒館的第一餐早飯極為簡單,兩個念安和尚留下的炊餅,酒館后院里栽了兩顆白菜,倒是不缺米,簡簡單單吃了一頓清水飯,像是吃齋飯似的。
許是在外面吃的好了,小七看到這些都沒吃多少,咿呀唔呀對著張銘亂叫,而張銘卻是不理會,自顧自的吃著,有的吃都不錯了。
自從張銘離開酒館后,酒館的客人就愈發少了起來,念安和尚也不會招待人,也只是守著酒館罷了。
艷陽高升,直到正午,張銘都沒見到一個酒客上門。
“沒客人啊。”張銘嘆了口氣。
“真是越來越冷清了。”
手上的傷還未痊愈,張銘也不敢亂動,但待著總歸是無聊的,便帶著小七出門,打算去建安城里逛逛。
說起來,也好久沒逛過建安城了。
比起離開的時候建安城變了不少,但又好像沒變,街邊的鋪子仍舊開著,只是比起之前好像已經是兩家店了,原本的老板也已經走了,街道上也依舊人聲鼎沸、嘈雜不斷。
抱著白貓的張銘走在街上,見路邊有賣了酥糖的,便買了些酥糖邊走邊吃。
小七似乎也想吃,但張銘卻說貓不能吃這些就給它打發了。
晃悠之下張銘來到了建安城南的勾欄,臺上的戲子五官標志,彩妝之下亦能出其風韻。
唱的是杜丹亭,去年蘇檀也在這兒唱過,還爭了一個花魁的位置,再看如今臺上這位,大底是個新人,但那動作傳神,卻也有了幾分神韻。
唱到高潮之處,張銘道了一聲好,場中看客皆是如此。
這場戲也唱不了幾刻,沒一會就散場了,而張銘又沒了去處。
抱著白貓的張銘留下幾文賞錢,默默離開了戲場勾欄。
走著走著,卻是走到了河邊,卻是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似乎有些熟悉。
張銘抬起頭來,看向了琴聲傳來的地方,只見那樓宇之上的牌匾——玉瓊樓。
“是她?”張銘忽然想了起來,邁步走向了玉瓊樓。
走進樓中那琴聲愈發清晰了起來,但比起去年所聞竟是多了幾分落寞。
“這琴聲……好久沒聽到過了。”
“燕姑娘回來之后就再也沒見客了。”
“燕姑娘都很少奏琴了,能再聽到這樣的琴聲已是不錯。”
眾人交頭接耳著,亦有人提詩吟唱,大底都是些享樂之徒,亦或是富家權勢子弟。
張銘抱著小七站在人群中,小七聽這琴聲熟悉,爪子按在張銘的手上想要從他懷里跳出去。
“人太多了,你別想跑。”張銘對小七說道。
小七有些不樂意了,更加鬧騰起來。
張銘卻不給它機會,畢竟它上次在這玉瓊樓可是鬧出了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