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眉袖子高高擼起,雙手叉腰,面色脹紅,“敢打萍萍,老娘絕不饒他,萍萍,打你的人叫什么名字來著?”
陳萍萍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甚至肋骨還斷了一根,可是面對著葉輕眉,他只覺得愧疚萬分,大家辛苦這么久,明天就要開業了,結果今天他守店卻讓人砸了。
“小葉子,我沒什么事,就是鋪子讓人砸了,我已經讓三葉他們帶人收拾,可只怕明天不能正常開業了。”
葉輕眉嘆氣,“都這種時候了,還管什么開業不開業,人才是最要緊的,你看你都被打成這樣了,真是豈有此理,叔叔能忍嬸嬸都不能忍,老娘更不能忍。大葉,你說,誰砸的店?”
“京都守備葉流風的公子葉流云,帶著他師弟宮典等一群人砸店打人的。”大葉忙道。
“也姓葉?”葉輕眉不屑道,“憑什么砸我店打我人?”
陳萍萍勸道,“小葉子,還是算了吧,那定州葉家是我大慶軍方兩大將門之一,葉流風如今是京都守備,執禁京都禁軍,位高權重。而且他的弟弟葉流云,更是一位九品上的頂尖高手,擅使劍術,人稱劍圣,咱們得罪不起他們葉家。”
說來有今天這禍事,其實都怪范建。他為了炒作宣傳,故意把葉輕眉往葉家那里靠,你靠就靠吧,他還編了葉流風妹妹與誠王有私生女這樣的故事來。
這當然是沒有的事情,可葉重確實有一個姑姑,三十歲都不曾嫁人,所以外間本就有許多傳聞,現在這個故事一出,結果大家都信以為真。
葉家好歹也是大慶頂級將門,與秦家并稱慶**方雙璧,慶**隊,秦葉兩家可以說起碼各占一成,兩家不僅是世代將門,而且門生舊部遍及軍中。
葉流風聽了這傳言還只是不屑一顧,可那位葉姑姑據說卻惱羞成怒氣的暈過去了,葉重平時最得這姑姑喜愛,與姑姑感情極好,哪能忍,當即就打上門來要為姑姑報仇。
恰好陳萍萍今日守店,結果就倒了霉,其實陳萍萍只要不是拼命攔著,葉重倒也不會打他,只是砸通店就算了,畢竟也知道這鋪子跟誠王世子有關。
“京都守備的公子又如何,就是他京都守備葉流風敢砸我店,老娘也跟他沒完。”
“周爺爺曾經告訴過我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老娘不喜歡挑事,可也絕不怕事,想當初老娘在東夷城的時候,可是連東夷城主都揍過。”葉輕眉十三歲時到東夷城,遇到東夷城主嫌惡的白癡兒子,后來兩人居然成了朋友,可后來東夷城主敢打葉記商號的主意,葉輕眉便帶著五竹找上門去,舊賬新賬一起算,狠狠的教訓了東夷城主一番。
陳萍萍不知道小葉子說的周爺爺是誰,可卻也知道葉家的勢力卻是強大無匹的,在京都,誠王世子雖然看似尊貴,但是跟葉家一比就相差遠了。一個閑王之子,一個卻是軍方大佬。
“要不我去找世子,讓他出面,給葉公子陪禮道歉,這事就算了?”陳萍萍雖然被打,可卻還掛念著小葉子的生意,怕因此事惹怒葉家,今后無法在京都站腳。
“憑什么,他們打人砸店,我還要去給他送禮道歉?不可能,這筆賬老娘跟他算定了。”
“小葉子,以葉家的地位,咱們就算告到京都府尹去,也沒用的,弄不好還要被反咬一口。”
葉輕眉搖頭,“打官司?老娘才沒那功夫跟他打官司,他怎么打你的,我就要怎么打回去,拳頭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