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的將士們!”
“戰清風帶著三萬五千北魏精騎正日夜翻山越嶺而來。”
“戰清風沙場名將,北魏稱為戰神,你們怕嗎?”
“孤不怕!”
太子李淓站在崤山的山谷里向將士們動員。
“圣人云,禮不伐喪,魏不哀吾慶之喪,趁喪伐慶則無禮也。又云,一日縱敵,則數世之患,謀及子孫,可謂死君乎?”
禮不伐喪,這是國與國之間基本的尊重。
可魏國先行刺,再伐喪,這就是喪心病狂。
李淓站在那里,身披鐵甲,腰佩長劍,慷慨激昂,底下的將士們聽著無不義憤填膺,同仇敵愾。
“流至最后一滴血,孤也要與戰清風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慶國將士們都被太子的話引燃胸中熱血。
此刻,沒有人再畏懼北魏戰神戰清風,沒有人再畏懼戰清風的三萬五千鐵騎。
就連副將葉重也不由的激昂,再加上來自父親的密信,讓葉重也決意陪太子在這里硬拼戰清風。
一支支兵馬,在崤山各處險要關隘之處設下埋伏。
五萬慶軍,對陣三萬五魏軍。
·······
夜已深。
崤山的連綿山脈一處山谷里,燃著篝火,太子的軍帳里,將校們進出不停。
無數的軍情正傳來送出。
與戰清風的交戰已經開始了,雖然慶軍在太子的動員下,士氣高昂,且早做好準備,但戰清風不虧是北魏戰神,用兵狠辣。
太子布下的那些埋伏,并沒有怎么傷到魏軍。
戰清風只用了不多的偵騎,就把慶軍的埋伏都給探出來了,當伏擊不成后,最終還是演變成了兩軍在連綿北谷里的激戰。
李淓的五萬步騎可以依借山地地形,沿途阻擊,魏軍攻勢如火,慶軍則是頑強堅韌。
“葉將軍回報,我軍步步阻擊,但傷亡極重,已經有數營兵馬被徹底擊潰,無法再重上戰場。”
“傷亡太嚴重的營,直接撤去番號,補充到其它營中,我們的傷亡大,魏軍的傷亡也不會小,這是在崤山之中,北魏鐵騎再厲害,也被限制削弱,況且,只要拖的越久,我們就越有利,讓兄弟們再堅持一下,現在我們雙方都拼著一口氣,誰先泄氣,誰就完蛋,我要讓北魏的這些鐵騎全都埋葬在這連綿山谷里,要生擒戰清風那個老賊!”
李淓拿拳頭砸著地圖,惡狠狠道。
對于戰場的形勢,李淓判斷的很準確,他有監察院的人在前線拼死偵察情報送回,讓他可以及時匯總分析,以把握局勢。
有軍方的支持,有將士們的拼命,李淓沒理由退卻,雖然傷亡慘重,但跟北魏在這里拼傷亡,慶國是賺的,每拼掉一個,都是北魏最精銳的鐵騎,這些鐵騎若是放到北境前線,會讓他們付出更大的傷亡。
“讓監察院的人給我找出戰清風的位置來,若能突襲斬首戰清風,那么我們就能提前得勝。”李淓咬牙道。
他心里想著,若是現在老五在就好了,找到戰清風的位置,然后派老五過去一鐵釬插了那個老家伙,這場戰爭就贏了,只要斬了戰清風,殲滅這兩萬五鐵騎,那么他就可以趁勝殺到北境前線,對失去統帥和精銳王牌的北魏大軍發起致命反擊。
當夜深人靜時,李淓結束軍務,卻依然沒有停下休息,他開始修練霸道真訣,或許是戰場的特殊環境,他發現在軍中修練這霸道真訣似乎要特別快一些。
今晚,李淓覺得真氣在體內蠢蠢欲動,似乎有些不太受控制了,
他沒有停下,以之前的經驗,他認為這是功訣即將要突破一層瓶頸,進入新一層的征兆。
他甚至有些欣喜。
據說北魏已經有人突破了九品,步入了大宗師之列,二十年之后,又出來了大宗師,那人聽說叫苦荷,好像就是小葉子曾經說過的那個人,苦荷修練的天一道功訣好像也是小葉子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