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瞪了他一眼,道:“做什么證啊?我請凌真人,是來看我家男人的……”
“大姐,警官來了,你就證明,這位……這位凌真人,是你請來看你男人的就行了。”
那個保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走到癱在墻邊,哼哼不止的那個保安身邊,“咔嚓咔嚓”幾聲,幫他接回了脫卸的骨關節。
手臂接回去了,那個保安也就站起身,哼哼聲隨之小了許多。一雙眼睛愣是沒有朝其他人看,只是盯著和他穿同樣服飾的人。
或許是無法理解,五個保安怎么只有他沖上去了;又或許是委屈,為什么只有他挨了揍……
耷拉下來的兩條手臂,接回去也就沒啥大礙了。可是凌夜那一腳,真是不輕啊……
原本對五個保安只有一個人沖上前,就大為不滿的馬德琳,見此情形,更是怒不可遏。
沖著領頭的那個保安吼道:“胡清飛,你這么做什么意思?要替那個神經病掩蓋罪行嗎?你們倆是什么關系?”
從一開始就皺著眉頭的胡清飛,語氣顯得有些平淡:“馬院長,想多了吧?不接骨,你想讓小馬活活痛死嗎?這么多人,還有監控,難道還怕沒有證據?”
估計馬德琳做夢都沒有想過,一個小小的保安敢懟她。不過,扭頭看到越聚越多的,看熱鬧的病人和病人家屬,也只能是一臉怨毒的不再作聲。
事實上,她現在兩邊的臉龐,都比正常時大了兩倍多,說話還是相當痛苦的。
“都讓讓,讓讓……怎么回事?誰打的報警電話?”隨著一聲吆喝,兩個警官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胡清飛趕緊迎上去,道:“電話是我打的……事情是這樣的……”
不等胡清飛陳述事情的經過,馬德琳就挺胸抬頭的走過去,道:“王所長,是這么回事……我們醫院跑來了一個神經病……”
問話的警官正是王益民,他扭頭看了一眼馬德琳,道:“閉嘴!問你了嗎?長得跟個豬頭似的……一個一個的說。”
跟在王益民身后的那個警官,仔細看了看馬德琳,有些詫異的問道:“您是,馬院長吧……誰這么大的膽子,把您給打了?”
“哎……嗯……”馬德琳這才想起自己的臉腫著,有些尷尬的應了應聲,微微將頭低了低。
正在從胡清飛口中了解情況的王益民,扭過頭,隨后浮現出滿臉的笑容,道:“哎喲……是馬院長,剛剛沒認出來……”
回頭用手指了指胡清飛,一臉嚴肅地說:“我說你……你們這些保安,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馬院長在我們陽縣,那就是大熊貓啊……國寶級別的專家,你們都保護不好,真是太失職了。”
譴責胡清飛幾句,趕緊又轉頭陪著笑臉說:“馬院長,這件事就交給我了……要么,您先回去?”
發覺馬德琳沒有吭聲,王益民扭頭狠狠地瞪了胡清飛一眼,隨后高聲道:“馬院長是德高望重的專家,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嗯,打人的在哪?”
“我在這里……”文斌身旁,凌夜開口道。
“嗬!挺拽啊,打了人……”王益民順著聲音看過去,嘴里的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頓了頓,詫異道:“你,怎么會是你呀,凌夜?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從來也沒有跟人打過架啊……”
品學兼優?這個詞對于凌夜來說,已經是久違了……上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評價他,也要追溯到高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