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凌夜便明白了,開口說:“王所長,您還是看看監控吧……我沒什么要說的。”
“哦,對,監控……那個,小李啊,你去監控室,將相關監控拷貝一份。”王益民吩咐身旁的警官。
馬德琳怔住了……她明顯感覺到,王益民在看到是凌夜之后,態度發生了變化。
可是之前在蘇靈犀的病房,見到凌夜,當時也沒發察,凌夜像是有背景的啊……
她記得非常清楚,當時蘇靈犀的母親,用蘋果將凌夜砸成重度昏迷。后來凌夜的醫藥費,還是凌家人自己付的。
蘇靈犀家里的情況,馬教授可是相當的了解……蘇輝經商,資產應該不超過一千萬;嚴學琴當官,也只是保障局的一個科長。
算個有錢人,卻算不上大富;有官方背景,也算不得大貴。
面對這樣的家庭,都不敢索要醫療費和賠償金,要么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人,要么就是膽小怕事的小市民。不會有什么背景。
難道,是跟王益民有些關系?恐怕也就這樣了,之前胡清飛就說,凌夜出手那兩下子,是什么軍體擒拿。
估計不錯的話,這個神經病的父親,應該是當過兵,跟王益民是戰友。想起來了,那個胡清飛就是退伍兵,就是王益民介紹到縣醫院做的保安。
錯不了了,這些退伍兵,都特看中那什么“戰友情”。
哼!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副所長,也想包庇那小混蛋?做夢!
也不想想打的是誰,自己可是陽縣醫院的金字招牌,是大熊貓級別的國寶。
想到這里,馬德琳雙眸里一片冰冷,像看小丑一樣,靜靜地看著王益民找旁觀者取證。讓包括胡清飛、文斌在內的十多個人,在證言上簽字。
保安、護士、旁觀者的證詞,雖然都有些細微的差別,不過事情的經過,大致是清楚的。
馬德琳與凌夜狹路相逢,隨后馬德琳認為凌夜是神經病,招呼保安將其趕走,雙方發生沖突,凌夜打了馬德琳和保安。
這件事如果換個沒有背景的人,處理起來很容易……
雖然馬德琳叫人驅趕凌夜不對,可是將她的舉動定義為,替病房里的病人和病人家屬的安全考慮,就沒有任何差錯了。
帶走凌夜,讓凌夜的家人帶著賠償金向馬德琳教授賠禮道歉,如果馬德琳不滿意,再拘留幾天,打幾頓都行。
不過,凌夜是凌琳的侄兒,這件事處理起來,就有些棘手了。
接過那個姓李的警官拷貝的監控場面,看到院方來的醫生和護士越來越多,王益民的眉頭皺成了一道道溝壑。
掂量了很久,王益民開口說:“這件事……我調查得也差不多了……起因是馬院長的措詞不當……當然了,可能是心情不大好,畢竟這么大個醫院,瑣事比較多……凌夜出手打人肯定不對,不過呢,事出有因……年輕人嘛,有點脾氣是正常的……我看,要不你們雙方,就這么和解了?”
馬德琳冷笑道:“王副所長,我不管你和這小混蛋是什么關系……和解?沒門!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坐牢!”
聽到馬德琳發誓般的嘶吼,凌夜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