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時,一行幾十人的人馬從青嶺朝著榆次方向疾馳而去。張百草和江離如同油鍋上的老鼠,急切的想要知道火場中的尸體,到底是不是田兵。田兵是死是活對農家來說異常重要,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
榆次,小飯館
“聶先生,我們怎么辦。”青大娘問道。院落之中,四人正商討著。
如今這榆次城的四人自然是以蓋聶為主,是走是留也要由蓋聶說了算。
“咱們照常營業,這事與咱們無關。”蓋聶說道。他左思右想之后,還是感覺田兵僅僅只是色迷心竅,應該是沖著芳二娘來的,而不是沖著自己。
“就是,要我說咱們躲什么。來一個咱們殺一個,來兩個咱們殺一雙。”芳二娘不屑的說道。
“田兵一死,想必張百草和江離便要來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方便露面,你們三個留在店里小心。若是有危險,放出信號我會第一時間趕到。”蓋聶說道。
“將酒全部都倒入井中,從今日起店里不賣酒。若有人問起,便說我去郡城采買酒水。”蓋聶說道。
不管是張百草還是江離,恐怕都能一眼認出蓋聶。如今他只能暫時避開風頭,安排好店中的一切,蓋聶便出了城。正好城外的山中,有著不少獵戶搭建的小屋,可以用來居住。
榆次城,農家倉庫。經過一番勘察,已經可以確認死者的身份,正是偷偷下山的田兵。
“有打斗痕跡,身上的劍傷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口中的毒囊。”
“到底是誰能夠將田兵逼到服毒自盡的地步。”江離看著田兵燒焦的尸體說道。
“用劍的高手。”
“莫非是咱們那位蓋大客卿。”張百草想了想說道。蓋聶曾經是農家的客卿長老,他們對于蓋聶的本事可以說是了解的很。
“將賭坊管事給我帶到青嶺,我要知道田兵為何下山。”江離沖身邊的人吩咐道。
“給老大傳信嗎?”張百草問道。
“不,先等等。”江離想了想說道。
田兵死了,這件事太過重要。若是老大知道,他與張百草二人恐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如今只能先抓到兇手,才能將功補過。江離與張百草這看似威風凜凜的農家之主,其實也只不過是他人的提線木偶而已。
遠處的樹冠中,蓋聶正緊盯著江離兩人。他不是沒有想過將兩人擒下來問個清楚,即便江離足足帶著幾十名農家好手,蓋聶依舊有著擒住他的把握。可田兵的例子就在眼前,蓋聶知道那樣他得到的必然只是兩具尸體而已。如今,農家在明,他在暗,早晚可查處線索。
江離來了,又走了,帶走了田兵的尸體。田兵的死像是懸在他們頭上的劍,而蓋聶的陰影也籠罩著他們。
“禹徒大人,賭坊管事跑了,帶走了賭坊這個月的進項。”有農家子弟前來稟報。
“跑了,看來是真的知道點什么。”禹徒江離從左右吩咐道。
與此同時,賭場管事正騎著自己的千里馬朝著關中方向跑去。大秦腹地跑去,他知道大秦對于榆次這種偏遠地區的掌控太薄弱了。去關中地區,甚至去咸陽,只有大秦掌控力度越強的地方,他才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