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一旦陛下下旨咱們查案子就從暗處轉到了明處,一旦短時間內查不出什么東西,趙高便可以隨便丟出幾只替罪羊來頂罪,到時候咱們可就全部白費力氣了,這種破釜沉舟的辦法能夠不用還是盡量不用為好。”李辰緩緩說道。
“東溪兄,好久不見。”李辰這邊剛剛踏入府衙大堂,便用熟絡的聲音喊道。
咸陽的內史大人身著一身黑色的官袍,此時正坐在大堂中看著書,身前的案子上還放著一杯茶水。
“沒有好久,前幾日才見過,不過我們最好還是不見的為妙。”茍內史不冷不熱的說道。
趙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李辰,似乎在說,你看我就說他不可能幫咱們把。李辰沖著趙缺微微的點了點頭,給了趙缺一個有我,別慌的眼神。
“東溪兄在看什么書呢,哎,本候也是很喜歡看書的,看樣子咱們都是老讀書人了。”李辰厚著臉皮湊了上去。
“你家侯爺喜歡看書?”茍東溪放下了手中的書朝趙缺問道,似乎是有些不怎么相信。
“愛看,咋不愛看,我用人格保證。”趙缺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愛看書不假,但是看的啥書就不好保證了,侯爺柜子里小人光膀子打架的書那是一摞摞的。”趙缺如此想到。
“真愛看啊?但是我這不是書,這是案子的卷宗。”茍東溪冷冷的說道。
“他娘的,這個狗東西,還真是人如其名,駁人面子的本事還真是又幾分。”李辰心中如此想到。
“原來東溪兄是在斷案啊,真是巧了,本候也十分喜歡斷案。”李辰硬著頭皮湊了上去,繼續厚顏無恥的說道。
看到李辰這幅模樣,這位為官多年的內史大人實在是感覺到了自己見識的淺薄,這位大秦最年輕的侯爺到底是什么奇葩生物。
“侯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事還是直說吧。”茍內史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揮了揮衣袖,他現在只想盡快將李辰這個不要臉的給打發走。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李辰絮絮叨叨的將東山銅礦丟失案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后又將趙缺的計劃說了一遍,最后又將了一些需要他怎么樣配合。
“嗯,我答應了。”茍內史突然說道。
“什么?你答應了。”李辰驚訝道,這事情比李辰想象的要輕松太多了。
“這案子于公涉及了整個東山村村民的死,于私涉及到了贏常公子的死。我身為大秦的官員,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于公于私我都有責任查清此案。”這位剛正不阿的內史大人鄭重的說道。
“有責任,有擔當,不虧是我的茍兄弟。”
“啊,不對,是東溪兄弟。”李辰拍了拍茍內史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