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安民告示呢?貼哪兒去了?還是這些豬隊友當時只想著休沐日不用辦公,所以根本沒帖安民告示?
還有,東水門的守軍呢?如果守軍能攔住這些百姓,再配合著順天府的官差,這些百姓還能出城?
所以說,朕的臉就這么不值錢,一群豬隊友跟姓完的默契聯手,一起狂扇朕的臉面?
怒極之下,又眼見李綱等人皆是一副喏喏不敢言的模樣,趙桓心中更怒,干脆指著李綱等人罵道:“還是說,你們是在用實力證明你們到底有多蠢?
現在是什么時候?你們居然就敢放任百姓出東水門逃難?難道說城外比城中還安全?”
伸手指了指遠處的東水河河岸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趙桓忍不住怒道:“一旦金兵驅民攻城,為之奈何?”
趙桓的嘴里正在噴吐著毒液,剛剛被趙桓提拔為皇城司指揮使的何薊卻又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官家,白相給了家父陣圖,令家父出戰,解救城外百姓。”
“叫回何卿!”
一聽何薊說到陣圖這兩個字,趙桓的心就先涼了一半,待聽到出戰這兩個字的時候,趙桓的心就徹底涼透了。
何灌忠心有余但是能力不足,如果再加上白時中那些廢物點心拍腦門子想出來的陣圖,估計城外的百姓是救不回來了,反倒很可能會把何薊手里那些守城的士卒都給搭進去——
高粱河車神趙二為什么騎驢跑路?不就是因為這沙雕用陣圖玩遠程微操,前線將領頭上還有監軍根本沒有臨陣指揮權所導致的?
這特么都靖康元年了,這些根本不懂戰爭的沙雕竟然還敢玩什么陣圖微操?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更何況,現在城外戰局已定,金兵已經帶著百姓往城下而來,就算是何灌帶兵出城,也是為時已晚。
“馬上派人傳信給種師道和姚平仲,趁現在金人無備,讓他們派人直奔牟駝綱,尋機把牟駝崗的糧草都燒了!”
局面被這些豬隊友們搞成了現在這樣子,趙桓也只能盡力補救了:“告訴他們,朕沒有陣圖給他們,打不打,怎么打,全憑他們自己決定,無論打成什么樣子,都由朕一力承擔。
還有,把軍器監作好的掌心雷都給朕運過來,綁在八牛弩上。讓廣備攻城作那邊加快大楯車的進度。”
一連串的命令吩咐下去之后,趙桓又將目光投向了城下。
心中惴惴不安的李綱瞧然打量了趙桓一眼,低聲道:“官家暫且回宮吧?萬一金兵驅民攻城……”
趙桓搖了搖頭,答道:“區區罵名而已,朕擔得起。”
話音剛落,城下便有幾騎金兵越眾而出,押著幾個被俘的百姓到了汴京城下,高聲叫道:“城頭宋兵聽著!我大金國二太子有好生之德,只要爾等愿意開城投降,便可放歸爾等宋國百姓,否則,雞犬不留!”
趙桓陰沉著臉,高聲叫道:“若是放了我大宋百姓,朕可以讓爾等平安離開,絕不派兵追擊,否則,姓完的殺朕百姓一人,朕來日定屠你金國十人!此言此誓,鬼神共聽,天鑒之!”
城下金兵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更是伸手抓過一個被綁著的百姓,拉到身邊之后又彎腰薅住頭發,然后一切將這百姓的頭發割掉,又獰笑著對城頭上喊道:“狗皇帝,你連你的百姓都救不了,你還當得什么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