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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金國女真的戰斗力就是被過分高估的,因為宗澤曾經車翻過金兵,岳飛也車翻過金兵,甚至岳飛死后,虞允文還以一介書生領生三千,在采石嘰車翻過二十萬金兵。
被三千人車翻二十萬的滿萬不可敵?
也正是因為如此,趙桓才更加堅定了親征太原的決心。
無他,就是為了給大宋安上那根名曰硬氣的骨頭。
但是總有人想給趙桓添點兒樂。
“這汴京城才是大宋的京師,亳州不是,以后誰想把奏疏送到亳州,那就干脆趁早滾去亳州,別留在這汴京城里礙眼。”
一場又一場的大勝,徹底豎起了趙桓在軍中的威望,也讓趙桓徹底看清楚了朝堂上的大宋明公們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完顏宗望剛剛跑路才幾天?這特么的還沒徹底解掉太原之圍呢,現在就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把奏疏抄送亳州給趙吉翔!
更惡心的是,之前帶著心腹一起卷錢跑路的趙吉翔不僅大大咧咧的收下了那些奏疏,還特么堂而皇之的在亳州處理起了政務,儼然一副在亳州聽政的模樣!
眼看著趙桓直接開炮了,剛剛遷任吏部尚書不久的李若冰也扭頭打量了朝堂眾臣一眼,然后躬身拜道:“臣,李若冰,有本:
向時完顏宗望兵臨城下,張勸并衛仲達、向大圭等五十六人棄官而逃,現在這些人又堂而皇之的站在朝堂之上,也是這些人將奏疏送往了亳州,與這般敗類為伍,臣深恥之。”
趙桓一聽,頓時就樂了——
如果不是李若冰站出來,趙桓還真就沒發現早先棄官而去的張勸等人又站在了朝堂上。
這些沙雕是什么時候跑回來的?誰給他們的臉?
“另,臣要彈劾官家見事不明。”
就在趙桓打算對張勸等人下手的時候,李若冰卻又接著把矛頭對準了趙桓:“我大宋如今官浮于事,僅吏部便有正職吏部尚書、知吏部、權知吏部、同知吏部等職,其他諸部乃至于樞密院亦然,可謂之曰冗官。
朝中諸臣似張勸、衛仲達、向大圭等輩多有送奏疏往亳州者,若上皇在亳州批復奏章,亳州是朝廷又或行在?將置官家與汴京朝堂于何地?
若亳州為行在,官家于汴京理政,上皇于毫州理政,則是為冗政。
如今官家不見冗官、冗政之患,一意親征太原,卻不知我大宋之患不在金國,不在西夏,而在心腹之間耶?請官家明鑒。”
趙桓曲指敲著龍椅上的扶手,望向李若冰的目光中也滿是贊賞:“這事兒是朕疏忽了,李卿彈劾的對。”
嗯了一聲后,趙桓又接著道:“張勸、衛仲達、向大圭等五十六人既棄官而逃,此時便不該出現在朝堂。拖出去,廷杖三十,流放嶺南。
另外,李卿所說的冗官之患,朕此前也多有考慮,只是想著太原之危未解,便暫時擱置下了,既然李卿現在又提出來了,那朕也說一說朕的意見,諸卿也幫著參謀一番。”
從龍椅上起身,來回踱了兩步之后,趙桓才笑瞇瞇的道:“朕的意思是,六部尚書只有一個,同知六部尚書不能超過兩個,以后去掉權、知等稱呼,本職官處理本職官的事情。
譬如李卿,既為觀文殿學士,又為吏部尚書,身上便沒有其他閑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