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道躬身道:“啟奏官家,宗帥已經率部前往河間府。所臣所知,宗帥那邊弓弩齊備,另外還帶了兩千輛大楯車,想來應該不會誤事。”
趙桓嗯了一聲,剛想再說什么,卻忽然間皺起了眉頭,問道:“怎么回事兒?”
話音剛落,無心就掀開簾子,躬身道:“官家少待,老奴這就去打探明白?”
“去吧。”
趙桓隨口吩咐了一句,又接著對種師道說道:“一路上再征調一些民夫,還有泥瓦匠。”
見種師道不解,趙桓便笑著說道:“等到了析津府,出塞之后便多筑城池,每十日筑一小城以囤糧。金兵不是能跑么?這回朕讓他們敞開了跑。”
想當年,朱老四出塞去砸阿魯臺的場子,當時的戶部尚書夏原吉就跟瘋了一樣喊著要干就往死里干,大楯車準備了三萬輛還不算,另外還抽調了無數民夫和工匠,在草原上采取每十日路程就筑一座小城的方式囤糧。
所以朱老四才能有事兒沒事兒就帶兵去砸韃靼人和瓦剌人的場子,直到大明皇帝的地板磚朱祁鎮同學上線,在土木堡一戰敗光了大明的家底之后,韃靼和瓦剌才有了喘息之機。
對于趙桓來說,大家都是皇帝,他朱老四能采用每十日筑一城的方式去砸人家場子,那自己當然也能采用這種辦法。
反正朱老四又不會穿越到大宋來找自己要版權費。
“對了,順便再……”
再字還沒有說完,無心就再一次掀開了御輦的簾子,躬身拜道:“啟奏官家,前面是有一人攔住了大軍的去路,雖然口口聲聲的喊著要來從軍,可是又非得見著官家才行。”
“打發了。”
趙桓瞧著無心的目光中充滿了關愛智障的意味——
有人從軍是好事兒,但是誰跑來從軍都要見見這個大宋官家的話,那自己一天天的也不用干別的了,光接見這些來從軍的好漢就行了。
“官家息怒?”
無盡卻遲疑著沒有立即出去,而是又一次拜道:“前面姚將軍已經連派幾將,都被那人挑落馬上,竟無一人是那小將的一合之敵。”
趙桓頓時來了興致。
無一人是那小將一合之敵?
那倒是有意思的很了。
姚平仲手下的狠茬子不算多,而且大宋的禁軍和廂軍也是以姚平仲手下的狠茬子不算多,而且大宋的禁軍和廂軍也是廢物而聞名,可是再怎么廢物,也不可能這么多人都不是一個人的一合之敵吧?
而且,還是個小將?
就是不知道這小將到底是誰,居然這么牛逼?是岳飛?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