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登基的皇帝不如狗。
尤其是對于當時剛剛登基不久的趙桓來說,就算是借著金兵圍城的機會把朝堂清理了一遍又能怎么樣?
哪怕有李綱和李若冰等人想要配合趙桓來對大宋的官場進行改革也沒什么蛋用。
陽奉陰違,出工不出力,磨洋工,非暴力不合作,對于大宋朝堂上這些渴盼著“儒臣待遇”老油條們來說,有太多太多的方法可以讓趙桓想要進行的改革變成一場空。
而且當時外有金兵內有趙佶,以致于趙桓當時設想的各部權力收歸各部,廢除官、職、事等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玩意的計劃只能停留在紙面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誰再敢拿趙桓說的話當個屁,趙桓就可以直接把他們全家都弄成空氣。
這就是帶兵打仗,而且是不斷的打勝仗才能打出來的底氣。
“所以,誰能告訴朕,雖有正官,非別救不治本司事的三省六部二十四司,到底有什么用?”
盤踞在龍椅上,趙桓笑瞇瞇的打量著朝中的一眾大臣,問道:“疊床架屋、十羊九牧,到嘉祐八年之時,我大宋的官員已經十倍于國初,地方上甚至出現一個官位五六人坐的現象。
誰來告訴朕,這些官員里面有幾個是真正做事的?又有多少是拿著空餉卻不辦事的?
又有哪位愛卿能告訴朕,朕拿著百姓的民脂民膏,養這么多不能造福于民的官老爺們干什么?
是讓他們坐吃皇糧,順便再欺壓欺壓百姓?還是等金兵來了好開門獻城?”
話說的很難聽,趙桓笑得很燦爛,朝堂上許多大臣們的臉色就如同吃了狗屎一般難看。
自大宋立國至今百六十余年,這大概還是第一次而且很可能不是最后一次被官家指著鼻子罵卻又絲毫不敢反唇相譏。
簡直丟盡了前輩文官的臉面!
但是沒辦法啊,被趙煦噴了可以反噴回去,被趙吉翔罵了可以也反罵回去,他們還得笑嘻嘻的聽著,等著臉上的唾沫星子自己風干。
可是換成當今官家,誰敢?上一個跟當今官家對噴的叫李邦彥,現在墳頭草都特么三尺高了!
想到這里,朝堂上的朝臣們便將目光對準了李綱和李若冰。
然而李綱和李若冰卻選擇了眼觀鼻鼻觀心——
當初官家說要解決冗官的問題,朝堂上的這些沙雕們就選擇了非暴力不合作,各種繞著圈的不配合。
后來官家讓搞四格八法,朝堂上的這些沙雕們又選擇了暗中抵制不配合,派出去的吏部和御史臺的沙雕們更是為了區區清名就選擇放過那些貪酷之輩。
現在被官家指著鼻子罵了,還想讓老子跳出來替你們擋槍?
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