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窯,在如今天下的地位,就如同后世的景德鎮。
這使得薊窯彩陶節,成為整個陶器行業最重要的節日。
陶器,就如同瓷器。
一般陶器,就是普通人家的鍋碗瓢勺。
彩陶,就是官窯。
名匠的名品。
一尊難求。
被士族豪右追捧。
誰家沒有幾件名品擺設,都不好意思請人進廳堂喝茶。
越是靠近薊窯商會所在地,人越多。
袁譚就算有許褚和典韋兩堵墻護駕,在人群中也沒少遭受擁擠。
終于來到了薊窯官方商會。
建筑規模還是真不小。
亭臺樓閣。
只是朱紅的大門口就是十幾米寬。
到了這里,普通人就不多了。
大門處分為兩個通道。
一邊已經滿是等待的人群,其中不乏高門士族之人。
“大公子您看,清河崔家、晉陽王家、鄴城甄家、河內司馬家……。”
郭嘉指著一個個旗幟,看起來對此很有研究。
另一側,則人流量稀少。
幾個人正在那里說話。
“車管事請留步,在下是司馬家的執事石璋。”
車艾是這一屆彩陶節的主事,在這里巡視。
所有的匠人,絕大部分已經提前入場,布置各自的展廳去了。
他也正說入場,聞言轉身。
“哦!原來是司馬家的大人,失敬失敬。”
石璋還禮,“管事可肯透露一下今年可能會成為十大名品的彩陶。”
車艾笑道:“石執事,聽說貴府二公子大婚?”
石璋十分傲然,司馬家的大事,總會牽動天下。
一般平頭老百姓不知道,車艾這樣的人知道并不意外。
“正是。”
“婚禮用的話,閆大師還真是有一對龍鳳彩陶瓶。據說十分精致,是歷年來最好的作品了。”
車艾作為主事,當然知道很多秘密,他也很愿意透露給司馬家這樣的一等豪門。
其實他已經對許多豪門透露過了,這樣一來,競價就會激烈,錢就來了。
“哦!”石璋高興起來。
這時候,袁譚一行人過來了。
石璋不好說話了,“車管事,回見。”
“回見。”車艾還禮。
石璋認出了袁譚,不屑的看了一眼,轉身而去。
“這位先生,你是那個窯口的,牌子呢?”車艾淡淡問道。
“牌子?”袁譚。
車艾神情立刻不友善了,“你是進場品鑒,還是入場展覽?”
“此話怎講?”袁譚道。
車艾訴說道:“若是進場品鑒,還需等待一會才能開放,每個人需要繳納一貫錢的入場費。”
“若是展覽的話,最便宜的展廳,也需要五十貫押金,抽傭金一成。若是賣出的傭金不足五十貫,這押金是不退的。”
看起來薊窯彩陶節的門檻還挺高,一般匠人無法入場展示自己的普通作品。
袁譚聞言,便想著,如今各地豪右聚集在這里,還有陶器這一行的大匠名匠。
無異于一次全國級別的廣告。
“只不過,已經沒有展廳位置了。”車艾道。
典韋不滿,“你說了半天,合著已經沒有位置了。”
袁譚剛說讓許褚去拿錢,聞言便看向郭嘉。
郭嘉會意,走進前,“這位兄臺,我們路上遇到了些事情,來晚了,沒有得到入場的牌子,能不能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