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開肉綻,衣服都被打破碎了。
到底是誰?
就在這種情況下,許攸被獄卒扔在了草芥上。
“今晚偷喝兩杯如何?”
“噓,小點聲。”獄卒們嘀咕著上鎖離去了。
許攸倒在草芥上,臭氣讓他一陣干嘔。
若說曹洪錦衣玉食的話,許攸比其更會享受。
此刻疼的他開始嚎叫,已經是把袁譚罵的狗血噴頭。
還真打他。
打的還真狠。
牙都打掉了兩顆。
“這不是許攸大人嗎,貪污了?”曹洪扒住隔壁的鐵柵欄,驚喜的目光。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人正常交流了,沒想到進來的還是熟人。
立刻打開了話匣子。
“你……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是貪污……貪污進來的?”許攸被打的說話也很費力氣。
但為了盡快完成任務,回到以往的生活,也是拼了。
畢竟這次任務雖然兇險,但若是完成了,就不用在背負貪污**的大山。
其實貪污的越多之后,許攸越后悔,每天擔驚受怕東窗事發,這也算是一條自我救贖之路。
“哈哈哈哈哈……。”曹洪在隔壁笑了。他被三國狂士禰衡稱呼為要錢太守,絕非空穴來風,
他很了解許攸,如果是計謀出錯了,勝敗兵家常事,絕對不會這么慘。并且,這一段時間也偶爾聽獄卒說袁譚正在反腐倡廉,著實殺了一大批人。被抓的不計其數,昨天還聽說隔壁地牢已經住滿了貪污犯。
顯然,他分析對了,笑道:“我是故人,當年還給你送過賄賂。”
“!!!”許攸。若非知道隔壁是曹洪,還真想不起來,好像的確當年給他送過賄賂,那時候,是袁紹當西園八校尉的時候,他是袁紹手下的主薄。
早在黃巾之前,許攸就是袁紹的跟班,因此和曹操等人熟的不行。
“你到底是誰。”許攸繼續演戲。
“故人真是健忘,我是曹洪。”
“曹洪!”許攸假裝很震驚,然后冷哼一聲,“原來是敗軍之將曹將軍,原來你被關在這里。你可是亂世以來,被活捉的地位最高的將軍。大家同病相憐,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曹洪。
他的確是地位最高的被活捉者,這番話是戳了心了。
笑道:“哼哼,那也比你這個貪污犯強,沒想到,威名赫赫的一代名士許攸先生都被袁譚抓進來了。”
“我貪污也總好過戰敗被抓。”
雙方互噴垃圾話后,反而拉近了距離。
半個時辰后。
曹洪唏噓不已,“許攸大人,你說的很對,當年靈帝還在位的時候,吾等在洛陽的那段時間,卻是人生中最快樂的。”
“那時候曹將軍很能喝,我說的是孟德,喝多了還總是去調戲有夫之婦。”
“哈哈哈哈哈……。”曹洪大笑起來,顯然忘記了此刻的處境,回到了當年。這是他這段時間最想要的,因此也根本不在意許攸提起曹操的垃圾事。
這時候,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眼瞅著沖進來一群人。
喊道:“提審許攸。”
隨著許攸的牢房被打開,一群獄卒沖了進去,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不要打我,不要!”
許攸被打的來回翻滾,撕心裂肺的悲鳴。
攤上這么一位大公子,許寶寶心里苦。
這一頓打。
隔壁的曹洪都看不下去了,怒吼道:“你們這些小人,是誰給你們撐腰,是不是袁譚?許大人是什么人,那可是袁丞相的至交好友,你們應該給與他應有的尊重!”
啪!
曹洪額頭又出現了一道鞭痕,一愣后。一個小小獄卒,隨便一把刀殺百十個,竟敢打他這樣名震天下的將軍?
發瘋的大猩猩一樣咆哮起來,瘋狂搖晃著鐵柵欄,“你們這群小人,袁譚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