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李大娘想起了什么,倏地扭頭,顫著聲音的問著秀娘:“阿秀,你快告訴大娘,告訴大娘,玉佩里的是不是念恩,是不是叫任念恩?”
秀娘見李大娘激動地樣子,茫然的搖搖頭,她只知道這里面的男鬼叫做念恩,卻不知道他的姓氏。
張玄看了看這一人一鬼,搖搖頭,說道:“是不是念恩喚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我也想看看你藏著的這男鬼長什么樣。”
說罷,也不顧秀娘哀求的眼神,雙手一掐訣,口中呼道:“還不現身!”
玉佩幽光一轉,一道身影從玉佩中飄了出來,落到了地上。這身影就是那個被呼為念恩的男鬼,大概一米八的身高,一身淡藍色的軍裝,雙目緊閉,五官端正,只是如今沉睡不行,魂體飄忽若隱若現,分明是魂力耗盡快要魂飛魄散了。
“念恩!”“念恩,真的是我家念恩!”
秀娘和李大娘見到這個鬼魂,齊齊驚呼,李大娘更是撲倒了任念恩的身上,淚目哭喊。她雖然早就料到自己兒子上了戰場,沒能回來怕是已經不在了,可是如今見到他的鬼魂,心底的最后一絲希望真的沒了,怎么能不傷心。
此情此景,張玄如何不知道這男鬼是任念恩,李大娘的兒子。只是這任念恩聽說參加了北伐,一路北上,這鬼魂怎么就跨了幾個省回到了家鄉?只怕和這個秀娘還有一段故事。想到這里,張玄扭頭對秋生說道:“師兄,你去鎮上香燭店買幾炷祭神香來。”
秋生一聽,頓時面露難色,說道:“師弟,怎么還要祭神香啊?”
他倒不是不滿自己師弟,畢竟方才師弟的手段已經讓他知道這個師弟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他只是為難在這祭神香上。香燭元寶紙人,這些東西雖然看起來一樣,但是實則千差萬別,尤其是這香,人鬼神妖精怪都能享用,普通香燭自然是價格一般,但是師弟說的這祭神香那算是高端貨了,只有一般大祭才會用到,材料不一般,價格可不便宜。
張玄白了自家師兄一眼,說道:“這魂體縹緲,都已經陷入沉睡了,你說一般的香燭有用嗎?別說一般了,醒神香都凝不了他的鬼體。”
說完還見自己師兄杵在那里,目光向下一看,好嘛秋生一臉訕笑,左手拇指和食指來回搓動,比了個數鈔票的手勢,感情這不是因為不懂停下來問,而是因為沒錢買祭神香。張玄拿出了兩塊大洋,說道:“師兄你快去快回。”
秋生笑瞇瞇接過錢,轉身出了門,張玄轉身對著秀娘和李大娘說道:“你們兩個也聽到了,我已經讓師兄去買祭神香來給他凝聚魂體了,不用擔心。只不過我可是還好奇這念恩是怎么從北伐戰場上回到這里的?秀娘你該實話實說了吧?”張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秀娘。
秀娘聽到張玄要給念恩凝聚魂體,直接感激的下跪,謝道:“多謝先生大恩。”
張玄擺擺手,說道:“還是說說你與這念恩的故事吧,李大娘也聽著呢?”
秀娘聽了,目光癡癡地看著看著念恩,徐徐說道:“事情還要從我得到那塊玉佩說起......”
秀娘幽幽的聲音在靈堂前響起,開始述說著她和任念恩故事。她和任念恩的故事開端就是那一塊龍鳳玉佩。
她全名叫做張秀,是南京城里的一個官家小姐,家中算得上的書香門第,生活優越。
只不過突然有一天,家中兄長突然告訴她近日里不要出門,城里不太平,說著將一塊龍鳳玉佩送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