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躲它身后的那一顆大樹卻遭了殃,晶絲瞬間沒入這大樹樹干,肉眼可見的這樹干開始結出冰霜,然后逐漸泛黑,儼然一副受了嚴重凍傷的模樣。
兩只蠱蟲開始對峙,但是不論是氣勢還是眼下的情況而言,明顯張玄的飛翼冰蠶都占了上風,而這血色蟑螂飛在半空,不是微微晃著自己的身子,分明是不得不戰的焦急不安。
“嘶嘶”
它發出一聲厲叫,直接撲向飛翼冰蠶,鋸齒一樣的口器張到了最大,對于這相差不多的蠱蟲而言,生死搏殺毒性其實就是個雞肋,大家都是玩毒的,誰也不怕誰,反倒是廝殺才見生死。
血色蟑螂這本能倒是不錯,但是唯獨一點卻是估量不對。張玄的飛翼冰蠶可比它厲害不少,而且它是一身寒毒,寒為主,毒為輔。
見著這血色蟑螂飛來,非但沒有直接上去搏殺,反倒是一口寒氣吐出來,好像一個滅火器一般,直接將這血色蟑螂噴蒙了。
而且飛翼冰蠶這一口寒氣,更是將這血色蟑螂凍得速度一緩,翅膀、口器、肢節都出現了一層冰霜,動作延緩好像一個老頭老太太一樣。
飛翼冰蠶絲瞧準了時機這時候才撲了上去,繞開這血色蟑螂的口器,從身后發起了攻擊,兇狠的將這血色蟑螂的翅根一并咬斷,咔咔的往嘴里嚼,這般蠱蟲對與它而言也是個補品。
......
與此同時,這血色蟑螂一受重創這墳地里的女匪猛然胸口一痛,嘴角滲出鮮血。
“老大,沒事吧?”
一眾馬賊見到女匪口流鮮血,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到。
女匪擦去這嘴角的鮮血,目露兇光,這蟲潮攻勢僅僅張玄民兵傷了幾個,遠遠達不到她的目的,現在只能再出其他手段,要不然就沖著任家鎮的布置,她手底下這幫兄弟還真要折了不少。
她一揮手叫停了這正在問話的馬賊們,然后站起身來,看向了身邊一只高頭大馬。
她伸手一劃,馬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然后碩大的馬頭就慢慢的掉了下來,溫熱的鮮血順著傷口噴涌而出,宛如一道血泉。
女馬賊舔舐了一下濺到臉上的血滴,然后斗篷下竟然伸出幾只毛茸茸的觸手,一把將這沒了腦袋的馬匹困住。
觸手一伸將在這馬匹尸體舉到半空中,血水噴涌竟然是挨個墳包淋了過去。
末了這女匪似乎是覺得有些慢了,又伸出數只觸手捆上馬尸,一捆一,好像絞肉一般,將這馬匹尸體生生擠爆。
頓時天上降下血雨,將這一片墳地淋個透徹,血腥味充斥滿整個墳地,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而且這時候女馬賊取下腰間的一個黑色的葫蘆,口中嘰里咕嚕的用著蠻語下了一咒,她掀開瓶口子,頓時飛出了好些個幽藍色的扭曲鬼魂。
一個接著一個,神色呆滯,竟然在這墳地里滴溜溜轉了好幾圈,然后選擇墳頭鉆了進去。
月色皎潔,墳地無聲,忽然間一只帶著腐肉的手臂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