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尾巴猛然動了起來,速度很快,但是極為隱秘,就像是潛藏在角落里的陰影一般,如同無聲箭一般沖進了毒煙之中,直奔數米開外、蛇頭之上的張玄。
蝎尾鉤,這才是他的必殺技。
金尾龍蝎才是他第一頭命蠱,蝎尾堅硬可比金石,揮動如刀,劇毒無比,最為厲害的是可以伸長變形,比起蜥蜴的舌頭還要厲害三分。
戰斗之初,他隱而不動,等的就是殺張玄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兩人正在對拼,此前距離不小,在他看來張玄定然會以為自己的尾鉤打不到,而掉以輕心,正是偷襲的好時機。
果然,他這招一出,速度之快,圍觀之人都還未看清楚一個影兒,連一聲驚呼都做不到,那鉤兒就已經來到了張玄身前。
“這小子危險了”
四個大祭司不約而同生出了這個念頭。
“嗖”
煙盡鉤現,直逼肩頭,雖然隔著衣服,也還有一段距離,張玄卻已經可以感受到鉤上的鋒芒了。
“等的就是你。”
張玄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非但不懼,反而是露出了微笑,他的身后沖出了飛翼冰蠶,口中寒氣噴涌而出,將這尾鉤頃刻冰封好幾層。
雖然尾鉤來勢不止對這冰層那是勢如破竹,但是速度已經是慢了下來。
三只鬼鍬甲這時候橫攔而出,張開大顎就是對著這尾鉤撕咬起來,攻勢瞬間被破,飛翼冰蠶更是趁機沖來咬傷了一口,足量的寒毒注入,這一次尾鉤由內而外,開始結冰,藍色毒素還在向蝎尾根部蔓延。
他蛇古都知道藏招偷襲,張玄又怎么不會起心注意呢?
雖然不知道蛇古都那一根蝎尾具體功能,但是張玄一早就將飛翼冰蠶作為伏筆,埋了下來,這會將蛇古都殺了個措手不及。
蛇古都臉色大變,猛然就想收回蝎尾,及時止損。
但張玄卻是笑了:“來不及了。”
化生蛇的頭頂,阿寶身形出現,頂上第三只眼睛金光已經醞釀許久,對著蛇古都就是一發熾熱的金光射了出去。
所過此處,毒煙瞬間一空,被它的金光燒盡,“噗”一聲清響,指頭大小的金光穿過蛇古都的大腿,將他打翻在地。
化生蛇轟散毒霧,居高臨下俯視倒在地上的蛇古都,張玄道:“古都兄弟,你輸了。”
“你贏了。”
蛇古都抱著大腿,沉聲說道,言語間卻是心服口服,方才拿道金光,若是打在他的腦袋上,只怕他已經死了。
張玄跳了下來,向蛇古都伸出了手,蛇古都愣了一下,握住張玄的手。
張玄將他拉了起來,伸手遞給他一瓶藥膏,他道:“這是療傷藥,古都兄弟敷上幾天就好。”
張玄對蛇古都并無惡意,方才蛇古都偷襲打的并不是他的眉心而是肩頭,他就知道蛇古都這人雖然好戰,但卻是磊落得很,他也很樂意交這樣的朋友。
兩人定了勝負,一旁的古扎笑了起來,比武而不傷和氣,正是他這大祭司最樂意見到的,他朗聲道:“月兒寨,張玄勝。”
聲音落下,觀眾一陣歡呼,不僅是因為戰斗的激烈和精彩,更是因為兩人的那一握手,部族情誼第一,比斗第二。
龍姆婆婆在看臺之上,呵呵的笑了出來:“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兩人下了擂臺,沒過多久,就是花柔和巖谷的戰斗。
不知為何,今天的巖谷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戰斗之時,雖然狠勁依舊,但是好像又有許多手段沒有使出來一般,被花柔一個勁的壓著打,十多分鐘之后,竟然是和蘭朵一般被花柔轟出來場外。
如此一來,四個大祭司眉頭一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好宣布道:“白巫部花柔勝。”
虎頭蛇尾的比賽落幕,古扎再次登上擂臺,他朗聲道:“明日,月兒寨張玄、白巫部花柔爭奪一二名,石窟寨蛇古都、落影部巖谷爭奪三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