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這個人很深沉,善于謀算;宋應升則是精于學問,為人非常的正直。
至于宋應星,算得上最跳脫的一個了,想法很多,對什么東西都感興趣,尤其精善木匠活,總是搖頭晃腦的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至于盧象升,算得上是文武雙全。當然了,更強的是武,很能打,一把大刀揮舞起來,無敵的那種。
也不是沒有人能夠和他匹敵,比如他身邊那個叫曹文詔的也很能打,弓馬騎射樣樣精通,尤其是一桿長槍用的出神入化。曹文詔沒事就要和盧象升較量一下。
至于盧象升身邊的另外一個人,他叫吳襄,待人和善,總是笑瞇瞇的,無論遇到什么事情,似乎都不會急,像個彌勒佛一樣。
至于劉賢自己,在這個小團體里面并不是很突出,好像什么都會點,但什么都不擅長。但是劉賢知道自己的長處,那就是會看人。
在劉賢看來,如果要論做官,這個小團體里面張余最厲害,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他,將來如果說他要是能夠入閣拜相,那自己一點都不奇怪。
至于宋應升,如果不改改脾氣,恐怕不會太招待見。
反而是吳襄,這個人或許有前途。
至于盧象升,劉賢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人為人耿直,一腔熱血,如果能得遇于明主,那自然是無話可說,否則恐怕結局不會太好。
反而是宋應星,這個人跳脫也灑脫,無欲無求的樣子,反而能夠善終。
不過現在自己這些人一腳踏進了洪流之中,將來如何,殊難預料,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劉賢輕輕晃動手里面的折扇,即便他一直沉穩,此時也有一些激動。能夠卷入歷史的洪流之中,這已經是讓人激動的事情了。
前面似乎準備的差不多了,時辰也到了。
貢院的門也打開了,所有人開始按照次序向里面走了進去,科舉考試要開始了。
在貢院院旁邊的一座茶樓里面,朱由校站在二樓的窗口,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衫,整個人透著一股儒雅的氣質。
他手中拿著折扇,不時的扇動兩下,當然不是為了涼快,天還沒那么熱。早春的天氣還是有一些微涼的,拿著折扇主要是為了帥。
目光看向下面的一群人,朱由校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尤其是皇家書院的那些學者,服飾整齊劃一,看那個樣子就是惹事的架勢。
朱由校很無奈,看來這幫家伙全都是刺兒頭,這大明官場怕是要熱鬧了。
目光落在不遠處,朱由校看到了一輛馬車,不由得一愣,轉頭對身邊的陳洪問道:“那個是徐光啟的馬車吧?”
“回陛下,正是徐閣老的馬車。”陳洪連忙說道。
朱由校點了點頭,看到馬車里面下來一個人。這個人很陌生,他不認識,這個人的年紀可不小了,看那個樣子怎么也有五十多,但是從他的打扮上來看,這人應該是來參加科舉考試的。
朱由校看著他,很想說一句,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說實話,這個年紀來考試的人有,但其實已經不多了。另外這個人是坐著徐光啟的馬車來的,這就比較有意思了。
于是朱由校轉頭對陳洪說道: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回陛下,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馬上去查。”陳洪連忙說道。
“去吧!”朱由校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讓他去查。
不過陳洪也沒有去太久,因為他把沈庭筠給帶來了,身為禮部尚書他自然是要在這里的,只不過他不是主考,所以也不能入貢院。
“臣沈庭筠,參見陛下。”見到朱由校之后,沈庭筠連忙行禮道。
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在外面就用不著這樣了。”等到沈庭筠站起身子之后,朱由校問道:“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臣就是擔心,所以過來看看,在下面遇到了陳公公,知道陛下在這個就過來了。”沈庭筠解釋道。
“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朱由校對沈庭筠說道,
“回陛下,臣知道。”沈庭筠連忙說道:“那個人叫王徴,陜西人西安府涇陽縣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