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什么作用都沒有、什么都不干,那我不是可以被裁撤了嗎?
只不過崔景榮不會干那種小氣的事情,他可是兵部尚書。
何況當今的陛下也不是什么愚蠢之輩,陛下圣明無比,在陛下面前耍小心思沒有用。
在看到福建送來題本的時候,崔景榮就有了一些想法。在得到陛下讓他詳細調查的口諭之后,崔景榮就更有想法了。
“是,陛下。”崔景榮連忙答應道。
事實上,海邊的事情由來已久。
萬歷三十三年七月,這些荷蘭人侵占澎湖,伐木建房,為久居計;并借商人李錦、潘李、郭震致書大明。
福建巡撫徐學聚禁商民下海,斷其接濟。荷蘭人無所得食,乃于十月末離去。
后又侵奪臺灣地,筑室耕田,久留不去。接著又出據澎湖,筑城設守,以求通商。
守臣說以毀城遠徙,即可通商。荷蘭人乃于天啟三年毀城移舟離去。
巡撫商周祚以遵諭遠徙上聞,但荷蘭人仍舊占據著臺灣,既而復筑城澎湖。
“前些日子,這些荷蘭人出兵攻打了廈門,被巡撫商周祚打退了。不過在臣看來,這些荷蘭人是不會死心的。雖然他們被打敗了之后上書求和,可這些人賊心不死。”
朱由校看著崔景榮直接問道:“那你覺得他們能夠成事嗎?”
“一些宵小罷了,自然不能成事。”崔景榮直接說道:“他們能夠把事情鬧騰起來,無非就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罷了。”
“支持的是誰?”朱由校看著崔景榮再一次問道。
“回陛下,乃是海外的巨寇李旦。此人盤踞沿海眾多島嶼,甚至在倭國也有基地。他是海外最大的倭寇,與這些洋人相互勾結,不斷劫掠大明。如果沒有他的幫助,這些荷蘭人絕對不至如此。”
聽了這話之后,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事實就是這么回事,現在李旦和荷蘭人雙方還處于合作期,想要一起打開大明的國門,讓大明跟他們談貿易。
不過后來他們也翻臉了,那個時候已經是鄭家人在當家,也就是鄭成功的老爹鄭芝龍。
鄭芝龍投靠大明之后,開始和荷蘭人翻臉,不過更多的則是養兵自重。
一直到大明朝滅亡,鄭芝龍的兒子鄭成功才正式和荷蘭人翻了臉。在臺灣的荷蘭人被鄭成功趕出去了。
“陛下,臣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崔景榮沉著臉說道。
此時的崔景榮面容十分嚴肅,一副危急存亡之秋的樣子,看得朱由校有些疑惑。
這人要說什么呢?
朱由校說道:“有什么話,愛卿但講無妨。”
崔景榮連忙說道:“海外之倭寇,一直以來都是賊心不死,對大明心懷叵測。這些洋人更是賊心不死,對我大明虎視眈眈!”
“臣覺得應該早做準備,否則一旦他們相互勾連,很可能重新釀成當年嘉靖年間的東南之變。”
“現如今北疆安穩,遼東的韃子也岌岌可危,鬧不出什么太大的亂子來。臣以為東南之事應該要盡快的提上日程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崔景榮臉上的表情更嚴肅,直接看著朱由校說道:“臣以為應該建立一支大明的水師。”
“現如今海外不寧,實在是不可小覷。大明應該有一支水師來護衛朝廷,護衛大明!而各地雖然也有水師,可是戰法落后、船只矮小,面對外海之倭寇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所以臣請籌備大明水師,用來平定東南!”
看著崔景榮一臉認真的樣子,朱由校有些感慨。
大明沒有全國性的水師,也就是說沒有一個屬于中央直接統轄的海軍,只有各地沿海的軍鎮自己裝備一些船只。
而且朝廷撥付的錢也有限,現在他們裝備的那些船還是那種跳板的方底船。
就像歷史上比較有名的一場戰役,俞大猷的兒子俞咨皋和鄭枝龍曾經打過一場,只不過被人家打敗了,還被扣上了一個不敢打仗、遇敵不前的罪名。
這個時代的人或許不明白,但是朱由校的心里面很清楚,這其實就是一場文武紛爭。
俞咨皋不想打那一場戰,因為他知道根本就打不贏。他手下的都是什么船?鄭芝龍手下的都是什么船?
他如果沿著海岸守衛,或許還有一絲的勝算;和鄭芝龍打根本就沒戲,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