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實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以德服人。
作為人證的寒山雪尚未滅口,此時的阮啟慎也知曉自己百口莫辯。索性再次拔劍出鞘,大聲喝道:“今日這掌門我阮啟慎是當定了!你們服也好不服也好我都不在意,若是服我的,現在站到我的身后來,可以留你一命,若是不服的,我一劍砍了就是!”
說罷,渾身氣息暴漲,一時間強悍的威壓竟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李孟儒李恩成一行人也沒想到這阮啟慎被揭穿之后竟然索性露出了本來面目,此時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奈何眾人也明白,就算是所有人一起上,在絕對的真氣修為壓制之下,也只有一一被斬于劍下的命。
“阮啟慎!你這老狐貍終于露出尾巴來了!說,那些山下遇害的弟子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哼,就算是我又如何?”阮啟慎滿臉的不屑。
“我今天就要在列祖列宗的面前清理門戶!”李孟儒踉踉蹌蹌地站起了身。
“師父,你傷勢很重,不要勉強。”李恩成趕忙上前攙扶,“這個不識仁義禮數之人,讓弟子代為教訓便是。”
“恩成,不可,你的境界拿那廝差的太遠...”
“哈哈哈,不錯,不愧是新一代弟子里最優秀的一位,果然有氣魄。”阮啟慎哈哈大笑,滿眼嘲諷地看著李恩成。
“新一代弟子中最優秀的是我師弟蘇慕,我不如他遠矣。”李恩成冷冷地回敬道。
“蘇慕?已經是個廢人了。”阮啟慎依舊是一臉的不屑,“說到蘇慕,我記得當年他凝意境就可以越兩個境界擊敗星垂境的你,你當時是怎么說來著,不能以大欺小?這樣好了,我也不以大欺小,只以高你兩個境界的氣虛境來和你比試比試。”
“畜生!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恥!星垂和氣虛之間的差距是凝意和星垂之間所能比的嗎!”李孟儒怒喝道,咳出了更多的血。
“師父,沒事的。”李恩成看著自己的師父道,“當年師弟越境界和我比試,最可貴的不是實力,而是那股勇。”說罷,又回過頭來凝視著阮啟慎,“師父,你的弟子,也絕對不是一個怯懦之人!看劍!”
李恩成全身氣息爆發,這些年因為一直忙于掌門安排的各項事務,他的練劍時間被極大地擠壓了,無論真氣還是劍術也已經停滯了很久。
李恩成心里比誰都清楚這是一場不可為的戰斗,但他必須擋在自己的師父和眼前這個敵人之間。
面對來勢洶洶的李恩成,阮啟慎冷笑一聲,甚至連劍都沒有出鞘,就這么閑庭信步一般地與李恩成一劍一劍地比試著。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這個宗門弟子心中曾經風華正茂前途無量的大師兄,就這么在眼前被阮啟慎像對待玩物一般肆意地蹂躪。無論李恩成有多么努力地揮劍,哪怕他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連逼得阮啟慎劍出鞘都做不到。
“師兄……別打了!”李熙寒看著這樣的大師兄,心里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