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圖南做什么?”
“為了太白真意。”
“這你可沒在信上提過。”
“確實沒有,實際上我并沒有想到那太白真意的消息乃是真的,更沒想到張子期會捕捉到這個消息。因此他的出現只能說是一個偶然,當時我認為張子期與這件事關系不大,不過仔細想想,也許宇文軒救張子期只是順手為之,他真實的目的仍然是刺殺蔣天賀也不一定。”
“我說了,宇文軒沒有刺殺蔣天賀的理由。”
“事實上他真的有。”王師突然壓低了聲音道,“為了虎門天符。”
“虎門天符,道家三仙器之一?竟然在蔣天賀的手上?”靈犀瞪大了眼睛,這個名字她顯然不陌生。
“是的。虎門天符乃是天海劍宗的秘寶,前些年被西域飛天大盜江彩衣盜走了,輾轉數次,到了蔣天賀的手上。”
“蔣天賀是從誰那里得來的?他境界如此之低又沒有劍術功底,要那仙器根本沒用。”
“這一點不清楚,也許是為了他的兒子蔣岑。他的兒子蔣岑劍術天賦不錯,如今也是驚雷門內宗二弟子,這東西他能用得上。”
“所以你覺得宇文軒是得知了這件事,想要殺人奪寶?”
“這不可能。”靈犀和王師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起說道。
靈犀率先開口:“就算可以確認是蔣天賀得到了這件寶貝,也不可能選在城主府動手。城主府如此之大,高手眾多,即使是瞬身劍客也根本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奪寶,實在太過危險,張老頭不會同意這樣的行動。”
“更重要的一點是,宇文軒被抓獲的時候,手中并沒有太虛玉盤。”王師補充道。
“沒有?不會是被什么人藏起來了吧?”
“不,如果當時太虛玉盤在他手中,無論他所要面對的是誰,只要不是超凡者,都不至于連發動玉盤逃跑的時間都沒有。他能被抓住只能說明這條情報應該是真的。”
“大名鼎鼎的瞬身劍客,太虛玉盤歷代最強的適格者,出門執行刺殺任務竟然會不帶這件仙器,這顯然不合常理。”靈犀扶了扶下巴思考著。
“還有另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王師適時地打斷,“就在宇文軒被抓獲之后沒幾天,吳城附近的東南軍軍營傳來了另一份情報。有個文景國的探子前去東南軍的中軍大營刺探情報,被范子瑜和嚴闊發現之后仍然順利逃脫。”
“能在嚴闊手上逃脫?難道是...”
“太虛玉盤,據當時目擊的軍士所說,那場面很像。”
“你是想說,天海劍宗派了兩個以上的弟子來到我圖南,瞬身劍客不帶太虛玉盤刺殺了重鎮城主蔣天賀,另一個無名人士反而帶著太虛玉盤去東南軍軍營刺探軍情。”
“這確定不是在開玩笑?”靈犀鄙夷地道。
“事實是,我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陛下相信了就足夠了。他那個人的性格,你也很清楚。”
“是啊,膽怯懦弱,總是妄想自己受到迫害,簡直是廢物中的廢物,根本不配統領圖南!”
靈犀一下子像被踩中尾巴的小貓一樣,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靈犀,王師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很清楚,這么多年過去,靈犀仍然沒有從當年的事里走出來。
放眼整個圖南國,恐怕也就只有靈犀敢于如此明目張膽地指責那位皇帝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