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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販們客客氣氣的跟玄應打招呼,玄應也不客氣,從攤子上拿起兩個瓜果啃著。攤販們還笑呵呵的讓玄應多拿一些。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香燭街是玄應成立的,畢竟前世佛門道家圣地周圍賣元寶香燭的情況很常見,玄應也就借鑒了過來。
上香的香客多屬于富商、地主、官員之家,他們這些人不缺錢,香燭紙錢比山下貴一點他們也樂意掏錢,再加上一路前來,不少人也樂意買幾個瓜果嘗嘗,解解渴,擺攤子的農戶們多出一筆不錯收益,甚至比種地強。
所以,大家對玄應很敬重。
剛開始,玄應會從攤販們手里抽走一部分的盈利,畢竟那是他該得的,也是當初說好的,但是道虛真人知道此事后,分紅也就沒了,一度讓玄應郁悶且無奈。
好在攤販們還知道感恩,太玄觀里缺點香燭紙錢,他們都會給道觀送去,要不然就是碰見玄應和道觀的師侄們的時候送上一些,倒也節省了些花銷,也算是一種分紅了。
不過玄應今日不是來拿香燭紙錢和專程吃瓜果的,所以也就隨意的搭了幾句話,坐到距離寒光寺不到十米遠的一塊大石頭上,直勾勾的盯著從眼前路過的轎子。
日上三竿時,一頂絳紅色的轎子從玄應眼前經過,金黃色的流蘇垂落在四周,將轎子點綴的愈發華貴,轎簾上印滿了龍鳳交織嬉戲的繡紋圖案,一看就是經過有名的匠師設計打造,一針一線盡顯精致細膩,轎子的頂部猶如宮殿的蓬頂一樣,富麗堂皇,正中心鑲嵌著碩大而柔白的珍珠,陽光灑下,顯得愈發無價。
玄應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順勢躺倒了石頭上,閉上了眼睛,享受秋日的日光浴。
抬轎路過此地的轎夫,護衛的仆從,還有伺候的侍女,紛紛轉頭瞧了眼石頭上的玄應,眼神中充滿了鄙視,有大膽的侍女和仆從還朝玄應“呸”了一聲,充滿對無恥之人的憤怒。
日上中天,寒光寺里跑出來一個白衣和尚,不是覺善和尚又是誰。
“臭道士,別睡了,陳司馬家的小妾……陳夫人出來了。”覺善搖醒玄應,有感而發道:“話說這陳夫人挺厲害,去年還是小妾,今年就是夫人了,今日可是好添了一筆香油錢。”
玄應睜開眼睛,笑道:“你那個師侄越來越不行了,前兩年還能堅持到午后,今年到正午這就不行了?
不是道爺說你,以后多給你那師侄吃些好的,他堅持越久,你們寒光寺的香火錢肯定會越來越多,那群求子的官員、富商、地主老爺們是不吝錢財的。”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沒打死他就不錯了。”
“對了,話說你那師侄是什么人啊,他干的這事兒,你們寺里的和尚知道的不少吧,就沒人管管,你們那戒律堂擺著好看?”
覺善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具體什么人,佛爺也不清楚,不過兩年前戒律堂的師侄發現那事,都把人押到戒律堂了,結果師父卻說不得追究,將人給放了,估計來頭不小。”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那頂絳紅色的轎子出來了,玄應顧不得和覺善多說,閃身攔在路中間,一本正經喊道:“打劫,要錢還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