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釀,聞名整個天下的美酒,乃是貧縣的特產,釀造三花釀的枯榮花、醉仙花和紅鳶花只有貧縣的千仞峰上才生長,那地方乃是斷崖峭壁,哪怕老采藥人也爬不上去,就算江湖俠客也只有輕功聞名江湖的人才能登上千仞峰采集三花,所以三花釀很貴,五十兩銀子一盞。
五十兩,足夠山中的農戶過上兩三年的好日子,為一杯酒花費五十兩銀子,玄應又不是傻子。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沒錢,有個上萬兩銀子,也不是不可以嘗嘗。
“佛爺去年偷偷拿了些香油錢去喝過,那滋味可謂一口登仙,二口升佛,妙不可言。”覺善砸吧兩下嘴似乎在回憶三花釀的味道,然后灌下了一口猴兒酒。
“你那不叫拿,叫偷。”玄應轉頭翻了翻白眼,“你們寒光寺每日收到的香油錢不少,你竟然好意思讓道爺請你喝酒,你偷些香油錢請道爺還差不多。”
“佛爺乃佛門子弟,如何能說是偷呢,佛爺平日誠心禮佛,拿些香油錢是應該的,佛祖也不會怪罪。”
“呵呵~~”玄應使出了聊天終結**。
一個時辰后,玄應從火堆里掏出了兩個土疙瘩,剛敲開,香味撲鼻而來。
堂堂寒光寺的小師叔瞬間化身吃貨,全然沒有一點在寺里的儒雅出世的儀態,吃得像個野人,就連雞骨頭都嚼碎吞了。
玄應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精致的男人,細嚼慢咽方能體現自己的修養,結果他還沒有吃到一半,覺善和尚就一把搶走了他手里的叫花雞。
事實證明,若是和吃貨一起吃東西,就不要講究氣度和修養,否則自己會吃不飽。
“道爺回去了,明日午時香燭街見。”玄應也不計較,提起石頭上的三個酒葫蘆甩到背上,幾個閃身之間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覺善后知后覺的點了點頭,看都沒看一眼,對付著手里的叫花雞,打了兩三飽嗝,覺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朝身邊石頭看了眼,怒了。
“臭道士,你特么把貧僧的酒拿走了。”
翌日,朝陽初升,玄應起身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這些年道觀雖不至于三餐難繼,但也沒有閑錢,道觀里不可能有銅鏡,玄應便走到廚房的水缸便,看著水缸中自己的倒影,他笑了,自己果然很英俊。
做早飯的師侄似乎見不怪不怪,最近幾年的某一天小師叔都是這個樣子,小師叔如此在意自己的打扮時,便說明陳司馬要來了。
“小師叔,今日不吃早飯了啊?”
“不吃了,去香燭街吃。”玄應隨口回答道,三步一搖,離開了太玄觀。
香燭街只是玄應和覺善和尚一起隨意起的名字,所謂的街,其實就是一條比較寬闊的青石板路,路邊擺放著賣香燭紙錢的小攤和販賣瓜果之類的攤子,攤販大多都是山上的農戶,看上去像一條街。
“玄應道長,您早。”
“玄應道長,觀里缺些什么,您隨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