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夜攤手:“所以您看,這就是疑鄰偷斧了,我是淡定也好,慌張也罷,不驚不慌也一樣,您都能找出可以懷疑的理由,對不對?”
駱求真點頭:“確實如此。我現在到是有些相信你不是早有準備,而是天生的伶牙俐齒。有意思,你在試煉沙場上肆意縱橫的時候,卻不是這般表現呢。”
寧夜笑道:“原來駱執事見過我在試煉沙場上的戰斗。不過駱執事此言差矣,誰說勇猛之士,就必須無腦之輩?身處戰場,四面皆兇,正當八面兼顧,縱熱血激揚,苦戰當場,亦當心思穩定,冷靜分析,否則怕不是早就死了。執事既然關注,當知道我當時可是精準看出每一個幻象骷髏的,若無冷靜,如何做到?”
“令師怕不會認同你的想法吧?”
“師傅這一門是賽馬的,活下來的就是最好的。我卻是個怕死的,不想優勝劣汰,只想安穩度日。”
“難怪你還選了陽符經。”
寧夜舉杯:“師傅很是不滿。”
駱求真哈哈大笑:“你這人有些意思,能在我面前侃侃而談的不多,你算一個。可惜啊,要不是軒宇閣一事問題重重,我到是很愿意和你交個朋友。”
“所以駱執事認定了軒宇閣之事是我做的了?”
“不至于,這不就是隨口問問。”
寧夜反問:“執事也會這么和裊花仙子,鐘師兄他們隨口問問嗎?”
“這不可能,他們是天之嬌子,我惹不起。”
“所以我就能惹?”
“是!”駱求真竟然直接承認了。
寧夜笑了:“執事倒是坦誠,可惜我怕是要讓執事失望了,我知道的還沒執事多呢。”
“是啊,你好歹也是張七殺的弟子,就算地位比他們低些,沒有證據,也是不可以隨意冤枉的。”駱求真很是隨意的說道:“所以我說了,也就是隨口問問。對了,你臉上的傷,是一年前受的?”
“是,為仇家所害。執事若要知道,可去查檔,皆有記錄。”
“可還能恢復?”駱求真沒有理會寧夜的過去,無論這履歷是真是假,駱求真相信,都不會查出什么問題來。
“當可以,卻苦于良藥難覓。”
“那若我為師弟覓得良藥?”駱求真拖長了語調。
寧夜長身而起,一躬到底:“求之不得,感恩不盡!”
看他這樣,駱求真的眼睛微微瞇了瞇。
他并不能確認寧夜,但至少這刻,寧夜的表現到是讓他記憶深刻。
如其所言,若他真不是,那么駱求真也不介意交一交這個詞鋒銳利,言語有趣的朋友。
就在這時,外面一名監察堂弟子來報:“執事。”
“何事?”
那監察堂弟子在駱求真耳邊低語幾句,駱求真大吃一驚:“你說什么?真兇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