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夜吩咐了幾句,天機已遁地而去。
交代好諸事,寧夜繼續獨自前行。
來到一條熱鬧的大街上,寧夜突然停下腳步。
他站立不動,四周行人來來往往,寧夜卻仿佛不屬于這世界般,就那么靜立不動。
突然間,狂風乍起,砂石暴卷,一道劍光乍起,直指寧夜咽喉處。
追魂奪命!
寧夜紋絲不動,身上已泛起大片刀光,洶涌回卷,正撞向劍光。
劍勢受阻,暗殺者一劍無功,叱喝一聲,已蕩起萬千劍氣,同時落向四周所有凡人。
寧夜一聲呼吼,刀光席卷,鏗鏗鏗鏗,脆響連續不停,已將那些攻擊凡人的劍氣全部接下,可就在這時,一道劍氣突兀出現,正落在寧夜身上。
寧夜身上已飚起一團血光,但就在中劍同時,寧夜腦后華輪乍現,一輪日光升起,竟照得所有人目不視物,寧夜已失去影蹤。
下一刻,待到光線消失,風沙不再,寧夜依然完好的站在街頭,只是偷襲者已鴻飛杳杳,消失無蹤。
大街上的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紛紛狂亂奔走。
寧夜屹立原地,警守四方。
只是片刻時間,大批的執子城守衛修士已然趕來。
為首一人認識寧夜:“寧行走!你沒事吧?”
“還好,有刺客想殺我,不過可惜,讓他跑了。”寧夜淡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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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勞玄明氣憤的一拍桌案:“光天化日下,刺殺玄策府行走,煙雨樓現在行事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寧夜到是半點沒生氣的樣子:“勞使不必生氣,對方如此作為,反而說明了一件事,就是我們已經威脅到他們了。”
“哦?”勞玄明眼神微瞇:“你和秦時月不是都認為,迷神香一事尚有蹊蹺嗎?”
很顯然寧夜和秦時月的對話,已經被玄策府其他人告知了勞玄明。
寧夜笑道:“煙雨樓素來詭詐,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把戲最是會玩,不能因為有疑點就不去懷疑。不過最重要的是,煙雨樓從來也不是朋友。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他們干的,抓他們肯定是沒錯的。”
“問題是你到哪兒去抓他們?”
“秦時月。”寧夜回答。
“秦時月?”勞玄明不解。
“對!”寧夜認真點頭:“我剛剛想通了一件事。秦時月肯定知道關于部分煙雨樓在執子城的情報。”
“為何?”
“因為江大錘要見的人,不是極戰道安排在黑白神宮的人……是煙雨樓安排在黑白神宮的人。”
這就是寧夜想通的事。
秦時月不知道見江大錘那個人的身份,除了她不被滅絕王信任這個可能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極戰道自己都不知道他們要見的是誰。
如果秦時月不被滅絕王信任,那么她著實沒理由成為特使。但是堅定寧夜這一想法的還是當寧夜指出秦時月不知對方身份時,秦時月沒有表現出羞愧惱怒不滿等神情。
如果是因為不被信任而不知道,那么秦時月不應該如此淡定,哪怕她城府再好,心里也會不舒坦。以寧夜的截天術,一定會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