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老爺子道:“容家小姐,品性溫婉,我兒才華橫溢,正所謂郎才女貌,最是合配。不錯,不錯。”
你剛才說的是品性溫婉,不是天姿國色,哪里來的女貌,寧夜心中腹誹,卻不敢還嘴。
老爺子繼續大發騷情:“前段時間你身體不好,本來還擔心容曜日那老小子悔婚,卻終是有信諾的。如今你身體有所起色,可見那容家小姐是個帶福的,去吧,去吧,莫要讓人家久等了。”
“哦。”寧夜自去取了馬,掛著紅花,沒精打采的出門。
到了三里橋,就見一行人聽在橋頭,正自吹吹打打。
隊伍中間是一頂花轎,花轎旁還站了一個小丫環,那丫環容顏清秀,一襲翠綠裙,頭上還戴了個鮮花編織的花冠,看起來到頗是可愛。
寧夜不由留神多看了幾眼。
若小凡推了一把寧夜:“少爺。”
寧夜恍過神來,問若小凡:“那小丫頭是誰?”
若小凡一翻白眼:“少夫人帶來的通房大丫鬟。”
“叫什么?”寧夜依然不依不饒。
若小凡無奈:“她叫琳瑯,早晚都是你的,這時候就不要這么猴急了吧。”
“哦,總感覺好像哪里見過的樣子。”寧夜撓了撓頭皮。
再看轎子,一想到姓容,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泄氣。
那邊隊伍見寧家少爺來了人,便再次吹吹打打起來。
隊伍上路,寧夜騎著高頭大馬在前,時不時有路人道賀,寧夜也一一拱手還禮。
只是心中那悵然若失的感覺依舊。
行至街頭,就見路邊一老者正擺攤算命,一對男女正在算命。
許是算出了什么好的,姑娘喜笑顏開:“師兄你看,這卦上說,我們是前生之緣,只是前生歷經磨難,如今苦盡甘來,卻是此后再無分離之苦呢。”
旁邊那師兄長得五大三粗,面容粗獷,卻是不屑道:“阿諛之辭,豈可盡信。我趙龍機一生所求,唯武之一道,行俠仗義,蕩盡不平。這等男女之事,算什么上上簽了。”
說著已自離去。
旁邊師妹氣得直跺腳:“趙龍機,你就是個棒槌,我不管,反正我冉小葉這輩子是跟定你了!”
說著已追了過去,卻是連錢都忘了付。
那算卦的到也不在意,只是捋須微笑。
寧夜卻有些看不過去,喚來小凡,道:“去,幫那對師兄妹,把算命的錢結了。”
“誒。”容小凡跑去將錢結給算命人。
算命人笑嘻嘻收過,拱手道:“恭喜寧家大少,良緣吉日,三喜臨門!”
寧夜詫異:“何來三喜?”
算命人哈哈仰頭長笑一聲,卻不解釋,已自收了卦攤離去。
寧夜也不在意,自領著隊伍繼續回家。
剛至家門,就見遠處三道身影疏忽出現,速度極快。
最前方是一名紅衣女子,后面還跟著一男一女,男子一襲黑袍,女子一襲白衣,皆是仙氣飄飄,如影而至。
前方的紅衣女子被追的許是氣急,大罵道:“鬼獠,李靈仙,你們這對狗男女有完沒完?姑奶奶不就是偷了一個八寶臺嗎?至于這么上天入地的追著?”
那黑衣男子已道:“公孫蝶舞,把東西還來,饒你不死!”
“想都別想!”紅衣女子已向下撲去,正見到接親的隊伍,眼神一亮,已是朝著那接親隊伍沖去,竟是闖入轎中。
天空中黑衣男與白衣女同時落下,喝道:“公孫蝶舞,休要放肆!”
那公孫蝶舞已笑瞇瞇的持著刀,推著一名戴著紅蓋頭的女子出轎:“喂,那邊的新郎官,不好意思打攪了你的婚事。借你新婚夫人用一用,待回頭,老娘再賠償你便是。”
寧夜淡然轉身:“你拿什么賠?”
“嘎?”公孫蝶舞吃驚的看寧夜。
那一刻,四目對望,公孫蝶舞心神劇顫。
心神間恍惚有無數星光亮起,公孫蝶舞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怔怔的看著寧夜,心頭莫名。
耳旁是輕輕的嘆息響起:“這又何必呢?”
眼前忽然一花,手中刀已落于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