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如果說丟掉鳳陽只是讓順治心有不甘而已,那蘇松提督馬逢知的叛逃就讓順治直接氣暈了過去。
這廝和施瑯襲擊南京失敗后覺得抵擋不住明軍的兵鋒索性率部出逃海上。
這個狗一樣的東西,枉順治待他不薄,他竟然不戰而逃!
唯一讓順治覺得有些安慰的是馬逢知沒有投靠明軍,這樣至少沒有直接加強明軍的實力。
畢竟蘇松水師可是僅次于施瑯那支水師的二號水師。
如果直接并入明軍陣中,對明軍實力是一個極大的加強。
此消彼長,清軍海戰就更沒有什么機會了。
順治的身體本就不怎么好,又沉溺于女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近來前線接二連三的失利讓他感到身心俱疲,一下子就病倒了。
太醫院的御醫們前來診治也沒有什么太好的方法,只開了些溫補的藥給順治慢慢調理身子。
順治臥病在床,最心急如焚的臣子莫過于范文程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
順治對大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范文程幾次入宮覲見順治,甚至獻出一些偏方希望順治能夠盡快好起來。
對此順治還是有些欣慰的。
好奴才啊!不愧是先帝留給他的輔佐之臣。
之前順治雖然對范文程一口一個范先生的叫著,實際內心并沒有多么敬重。
但通過這次染病后范文程的關心,讓他對范文程的觀感又提升了不少。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或許范文程是真的一心一意為大清好為朕好的吧?
這跟其他的奴才似乎不一樣。
順治雖然下不了床,但政務還是可以處理的。
他時常把范文程叫進宮和他一起處理政務。一些簡單的事情甚至直接放手給范文程去做。
“范先生,朕聽說王的兒子被明賊擒獲了,那王會不會投鼠忌器,被明賊拿捏?”
如今的順治對這些手握重兵的藩王將領十分不信任,已經后悔當初為什么要給這些漢人封地了。
這不生生弄出了幾個國中之國嗎?
養虎為患,后患無窮啊!
但是現在后悔已經無用了。
事已至此順治只能寄希望于尚家忠于大清,跟明軍對抗到底。
“皇上,這個臣也說不好。不過王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叛離大清的。”
如今的形勢比之兩年前已經大為不同了。
那個時候大清呈天下一統的態勢,尚可喜之流自然不會有什么想法,撈到一塊封地就高興的搖尾巴討好主子了。
可現在明軍勢如破竹眼瞅著就要一統江南,尚可喜內心肯定發生了變化。
至于會變化到什么程度,范文程就有些不清楚了。
“范先生可有辦法證明尚可喜的忠心?”
順治現在本就疑神疑鬼,聽范文程這么一說心里更是打鼓。
“這個...”
范文程面露難色,思忖了良久才嘆聲道:“皇上,或許可以令尚可喜送一名子嗣進京作為質子。”
這是范文程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雖然此舉有可能會激怒尚可喜起到反作用,但順治提了,范文程能不說嗎?
況且如果通過此舉試探出了尚可喜的真實想法也不是一件壞事。
若尚可喜有不臣之心,早晚都會反的。
長痛不如短痛,至少這樣大清朝廷還能早做準備。
順治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法子。耿繼茂那里能不能也這樣做?”
順治對于耿繼茂也不怎么信任,若能攥著一個質子在手里多少能踏實一些。
范文程十分無奈的答道:“皇上可以一并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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