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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李定國在見到吳三桂派來的使者直是一頭的包。
他剛剛收復兩廣,正是風頭正勁的時候。
吳三桂這個時候派出使者來見他,簡直就是往他身上潑臟水啊。
不管吳三桂動的是什么心思,哪怕是想要歸順朝廷,也不應該派人來找他啊。
這樣繞過朝廷,陛下會怎么想?
如今的天子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皇帝了。
如今的天子英明神武,乾綱獨斷,眼睛里根本就不容沙子!
吳三桂這么做看似是在試探他,實則就是把李定國往火坑里推啊。
李定國直是覺得難受極了!
這個使者如何處置便顯得尤為關鍵了,處理的稍不妥當就會引起天子的猜忌。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知道李定國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將,一舉一動都受到錦衣衛的監視。
李定國是見識過錦衣衛的厲害的,臣子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在眼里,經過記錄整理再添油加醋一番,之后派人送到皇帝面前。
永歷朝的不少臣子都是被這么處置的。
李定國可不想步他們的后塵。
他立即找謀士來商議對策,如今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踏錯一步都會萬劫不復。
有無數人巴不得他倒霉,然后踩著他的肩膀上位。
李定國自然要小心謹慎一些,不給他們機會。
“王爺,以某愚見這個使者必須立即送去南京。”
謀士周嚴十分鄭重的說道。
李定國皺著眉道:“何出此言?難道不就地處斬表明態度嗎?”
周嚴連忙擺手道:“不可!”
他頓了頓道:“如果王爺就地把這使者處斬表明王爺心虛。這樣一來陛下反而會懷疑王爺。”
“可如果本王把這使者送去南京,他又亂嚼舌根子怎么辦?本王本來是清白的,被他吐上一口臟水那豈不是虧死了。”
周嚴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王爺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而且這件事關鍵在于陛下的態度,而不是那使者一人之言,亦或者是言官們捕風捉影的行為。只要陛下信任王爺,那王爺便沒有任何危險。相反若是陛下覺得王爺有所保留,可能反而會多想。”
李定國仔細想了想,覺得周嚴說的不無道理。
天子的態度確實是決定性的,只要天子信任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讓本王再仔細想想。”
李定國揉著額頭仔細思考了起來。
他把使者主動送去南京證明他心里沒有鬼,也沒有和吳三桂達成任何的協議。
換言之即便那使者懷恨在心有誣陷之舉,從動機來看他也完全不會主動把使者送去南京的。
這道理想必天子仔細一想就能夠明白。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拖得越久反而越容易惹得天子懷疑。
“那就這樣辦吧,命人把這廝捆了,立即送去南京交給陛下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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