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書院里就傳開了,說是孫別鶴他們幾個被人裝進麻袋里暴打了一頓,尤其是孫別鶴,被打的鼻青臉腫不說,還拉了褲子。
更丟人的是他們被人一字排開擺在書院門口,雖然是深夜擺上的,可是卻驚動了幾乎整個書院的教習,甚至連院長大人也驚動了。
據說也驚動了冀州官府,不過院長大人把事情壓了下來,但毫無疑問,這件事必然能激起軒然大波,孫別鶴家里勢力不弱,在冀州城里也是排的上號的家族,其他幾個人家境自然也不會太差。
這丟了的不僅僅是那幾個人的臉面,還有那幾個大家族的臉面。
李丟丟好像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走進食堂準備吃早飯,卻看到夏侯琢已經坐在食堂李丟丟常坐的位置上等著,他似乎是掐準了李丟丟來的時間,餃子已經上桌,還冒著熱氣。
李丟丟苦笑搖頭:“我沒想到你也如此八婆。”
夏侯琢往前壓了壓身子聲音很小的問了一句:“爽嗎?”
李丟丟晃了晃腦袋道:“我以為會很爽,可是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夏侯琢好奇的問道:“為什么不爽?”
李丟丟回答:“大概不是正大光明打回去的,所以不覺得多爽。”
夏侯琢忍不住笑起來:“傻子......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光明正大,孫別鶴比你大那么多卻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打你,還要用那么齷齪下作的手段,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什么不光彩的。”
李丟丟道:“可我總覺得差了些什么。”
他問夏侯琢:“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那么多光明正大?”
“當然沒有。”
夏侯琢的回答很干脆,他看著李丟丟的眼睛認真說道:“前陣子偷襲我的人,其實和打你的人手法一模一樣,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也是我家里那幾個不成器的哥哥弟弟找孫別鶴動的手,但我卻沒有正大光明的打回去,為什么?”
李丟丟搖頭:“不知道。”
夏侯琢道:“孫別鶴那種小角色偷襲我一次,他會沾沾自喜一輩子,覺得是什么豐功偉績一樣,可我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啊,打他一頓很簡單,但是沒有什么意義,所以我回家去了一趟。”
李丟丟:“打了你的哥哥弟弟?”
夏侯琢點頭道:“和你一樣,先下藥再麻袋套頭一頓暴打,他們當然知道是誰打的,就如孫別鶴也一定知道是你動的手一樣,相對來說,我們已經足夠光明正大了。”
李丟丟問:“如果有一個人,行事一直光明磊落呢?不管別人對他用什么陰謀詭計,他都能光明正大的迎戰,并且戰勝所有對手。”
“那......”
夏侯琢沉思片刻后回答:“便是圣人。”
“圣人?”
李丟丟沉默了好一會兒。
“吃餃子吧。”
夏侯琢拿起筷子吃飯:“以前不覺得這東西有什么好吃的,最近卻越吃越上癮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李丟丟笑起來說道:“近朱者赤。”
夏侯琢搖頭道:“近朱者未必赤,近豬者一定貪吃貪睡混吃等死。”
李丟丟道:“唔......說我咯。”
夏侯琢問:“你有一身本事,能一個人報仇,你有沒有什么打算?真的就在這書院里碌碌無為的讀書幾年,然后考個秀才,靠給人寫寫字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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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丟丟認真道:“我才十一。”
夏侯琢:“古有人十二歲拜相,你十一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