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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先生的事,一時好奇就看了會兒熱鬧。
不久之前,緝事司旅授顏九機進城,下令抓人詢問,有人說當時只飲酒的掌柜盧瑞明在場,還查到玉明先生之前曾幾次到過只飲酒里喝酒。
夏侯琢起身剛要說話,葉杖竹拉了他的衣服一下,示意他暫時不要亮明身份。
夏侯琢還沒說話,燕青之起身道:“這位大人,在下是冀州城四頁書院的教習,盧掌柜是我好友,他未曾犯過什么事吧?”
“四頁書院的又怎么了?”
司衛伍長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盯著燕青之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一個窮酸教習的身份,就可阻止緝事司辦案?多管閑事也要看看自己分量夠不夠,別把自己陷進去。”
燕青之微微一怒。
“沒事沒事。”
盧瑞明道:“官爺只是傳我過去問問,我又沒有犯什么事,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邁步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九齡,招呼好幾位先生。”
余九齡道:“掌柜的,我和你一起去。”
司衛伍長怒道:“你們這般磨磨唧唧,是想讓我動手鎖人?”
盧瑞明連忙俯身道:“不敢不敢,官爺息怒,我這就跟你們走,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官爺不要理他。”
他一邊走一邊回頭說道:“九齡,也照看好生意。”
說完往柜臺那邊看了一眼,余九齡立刻就明白過來,掌柜的是讓他看管好錢財。
葉杖竹等緝事司的人把盧掌柜帶走之后說道:“應該沒什么事,他又和玉明先生沒有什么交集,也許只是例行問問,說不準玉明先生以前來過這里吃酒。”
余九齡道:“還真的來過,玉明先生挺喜歡我家的燒刀子,還夸過我聰明,我記得玉明先生之前曾經寫過一首詩夸獎我們家的燒刀子酒好。”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眾人聽完這句話后臉色都沉了下來,反倒是余九齡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當。
縣衙大堂。
旅授顏九機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下邊跪著的那幾個人,這些人都曾和玉明先生有過交集。
“那個。”
他抬起手指了指盧瑞明道:“帶過來問話。”
兩名司衛上去踹了盧瑞明一腳:“上前!”
盧瑞明連忙跪爬著到了近處,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道:“大人要問什么,草民必知無不言。”
顏九機問:“我聽聞,玉明先生之前經常到你的酒樓里飲酒,你可熟悉他?”
盧瑞明道:“其實玉明先生來過的次數不算多,也就五六次,大部分時候是他弟子過來買酒帶回去,所以草民和玉明先生說不上熟悉。”
“我問你,玉明先生在你家酒樓里喝酒,可有喝醉過的時候?”
“有......有過兩次。”
顏九機聽完這句話后點了點頭:“那就是了,這人算一個......玉明先生在他酒樓里喝多了酒,言談之中說起家中有多少銀兩,此人便心生歹意,他是開酒樓的,與江湖上的一些賊寇多有來往,于是合謀闖進玉明先生家里劫掠,還殺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