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過來,羽親王拿著銅鏡仔仔細細看了看,確實發現在自己雙眉之間有一道很淺的豎紋。
人皺眉的時候,兩眉之間自然會有豎著的褶皺,但那不是紋理。
“怎么說?”
羽親王問長眉。
長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這可能是在未來,王爺要遇到一個大的抉擇,這個抉擇會影響王爺后半生。”
羽親王問:“那道長你可看得出來,是何抉擇?”
長眉搖頭道:“草民看不出,不過若是生活瑣事上的抉擇,斷然不會出現這樣的面相變化,必然是大事。”
羽親王點了點頭又問道:“道長以為,我若真遇到這大事抉擇,該如何抉擇。”
長眉道人回答道:“草民是泥,王爺是云,泥可以看到云,卻窺不破天機,所以王爺要遇到什么樣的大事抉擇,草民看不出,只是有一句話應該對王爺還有些許用處......有些時候,不執迷,會放下,更利于王爺未來。”
羽親王忽然間想起來這道人曾說過,若是說一些不好的話,他能說上一天一夜,此時想想這道人的話多是模棱兩可,其實沒什么實際意義,于是笑了笑,對長眉的話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他點頭道:“我記著你的話就是了。”
說完后他起身:“你在我府里吃過飯再走就好,我會安排人把你送去你要去的地方,見王府的人護送,尋常毛賊也不敢再打你主意,我還有要緊事要出門去節度使衙門,失禮了。”
他對長眉笑了笑,然后轉身往外走,主人家都走了,長眉道人哪好意思還留在人家這里叨擾,所以也跟著往外走。
羽親王見他這樣,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于是吩咐了一聲安排車馬送長眉回去。
長眉想了想,自己能去的,好像也只是四頁書院了。
半個多時辰后,羽親王的車駕在節度使衙門外停下來,節度使曾凌和他帳下的文武官員,還有冀州府治連功名以及冀州府的大小官員都已經在了,然而卻不是在恭候羽親王駕臨。
“王爺。”
曾凌帶頭俯身一拜,所有官員都跟著行禮。
“我王兄到哪兒了?”
羽親王問了一句。
曾凌回答道:“回王爺,距離冀州城還有二十里左右,很快就會到了。”
羽親王想了想后說道:“那不如我們去城外等。”
曾凌道:“王爺吩咐,不敢不從。”
羽親王笑了笑,掩飾住眼神中的幾分落寞失意。
曾凌是會說話的人,說王爺吩咐不敢不從,實則是替羽親王緩解幾分尷尬,要去迎接的人是羽親王的兄長,從羽親王手里把一衛府兵搶走的那個人,又何止是一衛府兵,那是節制北疆軍務的大權啊,羽親王真能實心實意的去城外迎接?
一大群文武官員浩浩蕩蕩的出了冀州城,夏天還沒有過去,正是炎熱的時候,這群平日里曬一下就會罵街的大人物們卻誰都不敢抱怨。
因為他們要等的不僅僅是一位親王,還是一位有實權的親王,多了有實權這三個字,就比羽親王的分量重了不止一倍。
這些人在城門口等了好一會兒,見到有一支騎兵隊伍到了,還以為是那位大人物來了,連羽親王都準備上前迎接,臉色都堆起來親善溫厚的笑容,可卻發現來的不是他王兄,而是幽州將軍羅耿。
羅耿看到這陣勢嚇了一跳,以他身份,豈能讓親王殿下和節度使大人親自迎接?
雖然他明知道不是接他的,可他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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