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那哀求道:“小人昨天確實是瘋了,居然把三位爺給帶了回來,小人該死。”
夏侯琢不理他,問李丟丟:“你那被子怎么看起來比我的厚?”
李丟丟道:“何止是比你的厚,我這被子上的花兒也比你的好看。”
夏侯琢不服氣:“瞎說,我這可是藍底碎花,你那綠底紅花,太他媽的丑了,我這藍底碎花,說好聽那是青花瓷,你這綠底紅花,說好聽點也是紅配綠賽狗屁。”
長眉看了看自己的被子,紅底綠花,心說這怎么說?
賽狗屁撲拉絲版唄。
李丟丟看向長眉道:“別看了,你那個比我的也好不到哪兒去,我這好歹還是綠為主,紅點綴,你那是紅為主,綠點綴......”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嘆了口氣道:“都不怎么樣。”
長眉道:“別瞎想,他那個都藍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藍出于綠而勝于綠,他比咱倆都綠。”
夏侯琢:“我湊......”
他們三故意在這斗嘴,可把外邊的劉保急壞了,羽親王府的人說了,王爺會親至,來看看這前列縣里的人怎么就那么大的膽子,敢把世子關進大牢里。
還說如果讓王爺看到世子受了委屈,他們都得死。
劉保心說這他媽的能怪我?一位世子殿下,你穿一身布衣干嘛?
但是他一直都沒敢表現出來他已經知道夏侯琢是世子的事,如果一旦表明了,那不顯得他更有錯?現在就還裝傻,一直都裝作不知道那是世子,可能還好些。
這種掩耳盜鈴的想法......其實很多人都有,我裝不知道,我就不會有事。
劉保跪在那不住的磕頭,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無關生死都不是大事。
這個世界,是有三六九等的。
可人啊,還會一直都抱有幻想,總是不愿意去想壞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哪怕已經大禍臨頭,還想著沒準這大禍就繞過自己,臨到別人頭上去了呢。
“三位爺,如果想懲處小人,三位爺直接吩咐,直接說,只要能饒了我這條命,我做什么都行。”
夏侯琢聽到這句話后看向劉保:“唔......做什么都行?”
劉保見夏侯琢終于理會自己了,連忙回答道:“是是是,只要饒我一命我做什么都行。”
夏侯琢道:“那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聽你說說.....你們前列縣縣衙里,這些年來,有多少案子是隨便在大街上抓外鄉人進來頂罪的?有多少外鄉人冤死在你們這?”
劉保連忙說道:“都不關小人的事啊,我就是個副捕,說話連個屁的分量都沒有,以前有多少人是冤枉著進來的,那都是縣令的人他們做下的事,與我無關啊。”
夏侯琢看向李丟丟:“有何感想?”
李丟丟道:“我覺得他挺可憐的,那么多冤枉的人都不是他抓的,跟他沒關系,人家第一次干這事就把你給抓進來了,你說他怎么那么倒霉呢。”
夏侯琢瞇著眼睛看著李丟丟說道:“思路很偏門啊。”
李丟丟道:“也是就事論事。”
夏侯琢呸了一聲。
他看向劉保說道:“看你自己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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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勁兒的在這求,有用?”
劉保立刻就反應過來,連忙起身道:“明白明白。”
他轉身就往外跑,大概半個時辰之后,帶著手下人抬進來一口一口的大箱子,劉保氣喘吁吁的對夏侯琢說道:“這些都是縣令縣丞他們藏起來的臟銀,就在縣令大人書房里藏著,還有主簿和典獄大人的,他們藏在哪兒我都知道!”
李丟丟看向劉保挑了挑大拇指:“你這惦記不是一天兩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