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夫人哪里見過將軍這么大的官,連忙就要行大禮,夏侯琢道:“夫人不必多禮,你和你女兒可以暫避,我有幾句話和你丈夫說,你們都到院外等候。”
苑夫人趕緊回去告訴苑先生和女兒,苑佳蓓聽聞李叱來了,連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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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來,到了屋門口又急剎車一樣停下,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這才出門。
她剛要和李叱說幾句什么,夏侯琢已經冷聲說道:“你和你母親先出去吧。”
說完后夏侯琢一招手,手下親兵押著一個人進了院子,然后就把院門關上了。
苑先生已經戰戰兢兢的出來,原本對弟子們很嚴厲的一個教習,此時卻在弟子面前戰戰兢兢。
人心里有鬼和人心里沒鬼,永遠都不一樣,除非這個人已經兇惡到比他心里的鬼還要恐怖。
“認識這個人嗎?”
夏侯琢才不理會苑先生是個什么姿態,本來他對苑先生這樣的人就沒什么好感。
相對來說,燕青之比苑先生這樣的要可愛多了。
夏侯琢指了指跪在那的那個人,他問了苑先生一句。
苑先生一抬頭就看到跪著的那個人,正是拉他去喝酒,故意提及兒時往事,越說越是親切,越說喝的越多,然后就拉著他進了賭場的那個兒時玩伴。
“易生!”
苑先生控制不住的撲過去,抓著那人的衣領來回搖晃著喊道:“你為何要害我!”
那中年男人不敢回答,眼神躲閃。
“他為什么要害你?”
夏侯琢冷哼一聲后說道:“因為你有個漂亮女兒,因為這信州城里青樓中的姑娘,大部分都是這么進的青樓,要多凄苦有多凄苦,如果那天不是李叱攔著你的話,現在你女兒已經在青樓里接客了!”
這幾句話,是苑先生想到了卻不敢承認的,他像是個縮頭烏龜一樣藏起來,就是不敢面對這些想到的事。
“我......”
苑先生張了張嘴,又低下了頭。
夏侯琢大步過去,抬起手一個耳光抽打在苑先生臉上,他是多大的手勁兒?這一巴掌扇的苑先生直接翻倒在地,半邊臉沒多久就腫起來,腫的圖形與手形十分契合。
“你犯了錯,該打。”
夏侯琢說了一句,然后突然抽刀,回身一刀把那個叫易生的中年男人腦袋砍了下來。
血液猶如噴泉一樣噴灑,苑先生嚇得嗷的叫了一聲。
夏侯琢道:“他犯了罪,該殺。”
苑先生嚇得爬伏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著,那倒在地上的無頭尸體,這輩子他可能都忘不掉了。
夏侯琢道:“苑先生,你自己想想吧,再有一次的話,可能就是你死拉硬拽的把你親女兒送去青樓里換錢,這樣的事,我見過。”
他蹲在苑先生身邊問道:“還想賭的話,就來找我賭,咱們倆賭命。”
苑先生嚇得一哆嗦。
夏侯琢起身道:“這件事到此為止,李叱他們回去之后,絕對不會在書院里提到信州的事,也不會提到見過你,回去之后你還是書院的苑先生,這名聲我們給你保了,但你自己的良心,你自己保吧。”
說完后夏侯琢吩咐道:“把這處理了,地也弄干凈。”
手下親兵上前,把尸體裝進一個麻袋里,又用鐵鍬把地上的血跡鏟掉。
收拾好了之后,夏侯琢看向李叱:“走嗎?”
李叱嗯了一聲:“走。”
夏侯琢的人拉開院門,門外的苑佳蓓立刻就看向李叱,夏侯琢知道李叱在女孩子面前基本上就是個殘廢,在高希寧面前還好,在別的女孩子面前李叱那張嘴就殘廢的厲害。
于是他對苑佳蓓說道:“你父親深明大義,在我們溫柔的勸說之下幡然悔悟,他以后再也不會觸碰那種事,你們只管安心,過完年就回冀州吧,書院也不會知曉此事。”
苑夫人和苑佳蓓千恩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