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只有他一個客人,所以酒館的掌柜便端著一盤小菜過來,這小菜贈給唐匹敵,他也就可以順勢坐下來和這唯一的客人聊幾句。
一個人的酒館,一個人的一天又一天。
最近做生意的都很蕭條慘淡,他的酒館也不例外,城中的人富戶不愁錢,百姓為錢愁,富戶不會來他這樣的小酒館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下去多久。
“不是。”
唐匹敵回答。
掌柜的看著唐匹敵頭上掛著的那小孩兒玩的青狼臉面具,第一次覺得這東西掛在一個成年男人臉上還有點瘆得慌。
“那客官你是來冀州玩的?”
“不是。”
唐匹敵把最后一杯酒喝了一半,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大街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冀州城的宵禁馬上就要開始,尋常人如果這會在外邊已經在著急趕路了。
“我是個大盜。”
他把手指伸進酒杯里,蘸著酒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滅門大盜。”
他起身,拿上自己的東西往外走,走了幾步回頭看向掌柜的說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說完還笑了笑,那樣子讓掌柜的以為他喝多了。
大街上已經只有唐匹敵一人,他站在大街正中往左右看了看,似乎是迷茫著應該往哪邊走才對。
酒館掌柜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再往外看的時候,那個神神秘秘的家伙已經不見了。
而此時,李叱并不知情,因為吳嬸還沒回書院,也不是她沒敢回,她想回,丈夫不敢讓她走。
這一家人的生活其實是吳嬸撐起來的,丈夫在城中打些零工,也賺不到幾個錢,好在是吳嬸在書院食堂做事,家里吃的不用愁。
所以相對來說,吳嬸是個場面人,他丈夫并沒有什么主意,家里多了四具尸體,他丈夫早就已經嚇得癱軟如泥。
丈夫不準吳嬸回書院去報信,吳嬸只好和丈夫一起,拆開了家里的被子把尸體包裹上,裝上大車,然后又在大車上裝了干柴壓好,兩口子膽戰心驚的趕著大車出城,這么漏洞百出的隱藏,居然因為許家的腰牌而真的沒有人阻攔,甚至連檢查都沒有。
出了城后,倆人找地方把尸體掩埋后趕回來,此時已經天快黑了,唐匹敵正在那小酒館里喝酒,吳嬸急匆匆的趕往書院。
她到書院的時候李叱已經走了,她并不知道李叱已經不在云齋茶樓賺錢,所以又一路趕到了云齋茶樓里想給李叱報信,到了才得知李叱已經不在這,這位善良了大半生的婦人,站在大街上如此的茫然無助,眼睛里都是恐懼。
她想回家去,躲在家里什么都不管了,可是她心里那道坎兒過不去,她如果不想辦法通知到李公子的話,她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
于是她又轉身回到云齋茶樓里,她問孫夫人知道不知道李叱在什么地方,她說有人要害李叱,她必須找到李叱。
孫夫人其實知道,剛剛沒說,是因為她不想隨便把李叱在哪兒告訴別人,她又不認識吳嬸,就算認識的話她也不會隨便說。
聽吳嬸說有人要害李叱,孫夫人的眼睛驟然睜大。
“是誰?”
“你先帶我去見他,我不能告訴你。”
吳嬸的態度很堅決。
孫夫人沉思片刻,把懷里的孩子遞給孫掌柜,她拉著吳嬸的手就往外走:“我帶你去。”
孫掌柜抱著孩子追出來:“去哪兒啊。”
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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