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嘆了口氣,看著夏兮若微微搖頭道:“若非不得已,誰家的爹娘,能舍得你這樣一個小姑娘拋頭露面。”
夏兮若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老婦人見她不想說話,就轉過身看向前方,她在夏兮若之前表演,夏兮若注意到她背著一個二胡,在她身前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不時回頭看一眼夏兮若,那小伙子膚色有些黑,但是看起來很陽光。
這個世界上很多有意思的事,比如不見陽光的人很白,經常見陽光的人很黑。
“我娘說的對,你不用害怕。”
小伙子笑了笑,露出特別好看的牙齒。
他說:“你在我們后邊,挺好。”
老婦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小伙子嘿嘿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夏兮若。
他可能是覺得雖然夏兮若戴著面紗遮住口鼻,但她一定很美很美,這個年紀的小伙子,對美好總是會有些幻想。
但他的眼神很清澈,沒有一絲一毫的污濁。
“挺好的。”
他又說了一句。
“王爺到,王妃到!”
隨著一聲喊,在場的賓客全都起身迎接,羽親王拉著王妃的手并肩走過來,看起來這兩個人是那么的般配。
男主人身份那么尊貴,而且相貌清俊,氣質儒雅,最主要的是那一身天生的貴氣。
女主人出身名門,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可依然容貌美艷,她走在王爺身邊,氣質上與王爺是那么的契合。
兩個人一直牽著手走過來,道場的賓朋一片艷羨之聲,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這種艷羨的聲音讓羽親王和王妃都很滿足。
在主位上落座之后,羽親王的手往下壓了壓,這個時候需要他講幾句什么,而不管講什么,必然會是一片掌聲。
小姑娘夏兮若的視線一直都在王妃身上,坐在王妃身邊那位萬人敬仰的大人物是她父親,可是她心里提不起一絲親情。
她只是看著那位王妃。
那位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派人來想摔死她的王妃,那位在她三歲的時候派人在她米粥里下毒的王妃,那位在她七歲的時候故意讓奔馬撞向她的王妃,那位在她十一歲的時候派殺手刺向她一匕首的王妃。
而這些事每一次發生的時候,都會有一個人站在她身前。
夏兮若很清楚,哥哥面對的刺殺,面對的危險,比她要多很多很多,可是哥哥不在乎這些,哥哥只在乎她會不會有事。
哥哥對面一萬次,她面對一百次,那么哥哥就面對一萬零一百次。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師父幫她改名夏兮若,可是她最喜歡最喜歡的姓,永遠都是夏侯,不是夏,當然也不是楊。
與此同時,李叱的小院。
干娘坐在院子里的小竹凳上,似乎有些心事,李叱一進門就看到她在發呆,神情也有些暗淡,于是笑了笑走過去。
“娘,在想什么呢?”
干娘一抬頭,看到李叱就笑起來:“臭小子,怎么今天回來的早?”
李叱道:“書院里的先生們,大部分都受邀去羽親王府了,因為那告示的事,羽親王應該是覺得書院里的人都可利用,也正好可以繼續宣揚他禮賢下士的名聲,所以先生們都去了王府,我就提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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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忽然楞了一下,立刻就后悔起來,剛剛的話應該換一個方式說,自己總是會有疏忽的地方。
“沒事。”
干娘瞪了他一眼后說道:“如果家里人說話也要那么多顧慮的話,那還是一家人?多累啊......你帶回來的是什么?”
干娘指了指他手里拎著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