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沒拆開信,轉身遞給夏侯琢。
夏侯琢把信打開后遞給母親,然后問李叱:“云姑是誰?”
“啊!”
他的話剛問完李叱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老夫人的眼睛就已經驟然睜大。
因為信的第一句話是......母親大人敬啟,
只這一句話,讓母親搖搖欲墜。
夏侯琢連忙將母親扶住,母親拿著信的手都在顫抖,而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妹妹?!”
當夏侯琢第一眼就看到了母親大人敬啟那幾個字,眼睛驟然睜大。
“是玉立,是玉立的信。”
母親的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手抖的信紙都已經上下的幅度很大抖動也很劇烈,根本沒辦法繼續往下看。
李叱連忙過來,雙手扶著夏侯夫人的手。
“你們要去救她。”
孫夫人急切的說道:“她一個人去羽親王府了,今天是王妃的生辰,她要去刺殺王妃,云姑趕回來后跟我說了一句,然后就又趕回去,說是要陪著兮若姑娘。”
“云姑?”
夏侯夫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小云?”
下一息,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夏侯琢已經沖出了大門。
李叱立刻轉身就跟了上去,沒有絲毫猶豫。
門外停著一匹戰馬,那是夏侯的坐騎,夏侯琢翻身上馬,李叱道:“我要一起。”
夏侯琢撥馬:“留下來照看母親。”
李叱嗓音粗糲的喊了一聲:“我要一起!”
夏侯琢沉默片刻,伸手:“來!”
李叱一伸手抓住夏侯琢的手,夏侯琢手一發力將李叱拉上馬背,兩人同乘一騎,夏侯琢一甩馬鞭催馬沖了出去。
羽親王府。
夏兮若抱緊了懷里的琵琶,又看了看腳邊放著的那一口木箱,箱子里是她這次準備的所有樂器,大概有六七件。
“姑娘。”
前邊的大娘回頭看向夏兮若笑了笑道:“該我們上去了,你別緊張,我們要演的絕活時間會有點長,你可以先去一趟茅廁,別一會兒上臺有什么失態,反正時間來得及。”
這時候夏兮若才反應過來,原來王妃到了之后的第一個節目不是她,而是她前邊的那對母子。
那個年輕開朗的小伙子回頭對她笑了笑,好像有些話想說,但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他搬著一口箱子上去,他母親在后邊跟上,夏兮若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臺后看著那母子走上前臺。
那兩個人恭恭敬敬的給羽親王和王妃行禮,然后又給在場的大人們行禮。
小伙子笑呵呵的說道:“民間一些很有意思的雜耍,獻給王爺和王妃,祝王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他說完之后把箱子打開,從里邊把變戲法需要的東西一件一件取出來,他母親在凳子上坐下,然后調了調二胡,這二胡的曲子只要慢下來就有些像是悲曲,可是她拉到曲子很歡快。
她拉曲子的時候,那小伙子就坐下來,一點一點的給自己臉上畫臉譜,沒多久,他就把自己的臉畫成了猴子臉,然后朝著王妃那邊抱拳,原地拔起來往后翻了個跟頭,單膝跪倒在地,雙手往前一伸,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手里就多了一個壽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