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親王府里有很多事要忙,最要緊的是把王妃的后事辦好,還要忙著封鎖消息,所以冀州城的城門要關到什么時候,誰也不知道。
可是消息該傳出去還是會傳出去,因為想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人,恰好就是有權利封鎖城門的人。
封鎖六門的是節度使曾凌的武備軍,他想安排人離開冀州簡直再容易不過。
其實這也難怪曾凌會有些想法,羽親王靠著他的冀州軍有了根基,可是卻總覺得要讓曾凌服氣,也不想讓曾凌跋扈,所以時不時對他打壓兩下。
更讓曾凌難以接受的事,為了宇文家里的幾條狗,羽親王非但對他沒什么好臉色,甚至還對他的舊部姜然下手。
王妃的死對于羽親王來說當然不是好事,有可能失去宇文家的支持,可是對于曾凌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因為羽親王不得不更加倚重他。
從羽親王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他已經醒悟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把所有事都交給曾凌處理。
對于曾凌來說,他必須讓羽親王很清楚誰才是他最重要的人,沒有冀州軍,沒有他曾凌,羽親王的宏圖大夢也不過真的就是一場夢而已。
青衣列陣的酒樓,夏侯琢看了一眼曾凌,然后微微搖頭道:“大人不必多說什么了,我不會去的。”
曾凌嘆了口氣:“你們父子之間,何必如此呢?雖然說王爺確實有過錯的地方,但你是做晚輩的,要多體諒長輩的難處。”
他試探著說道:“王爺說,如果你愿意留下來幫他的話,他就把軍隊都交給你來指揮,這可是其他人想求都求不來的......”
他話里的其他人,自然指的是羽親王的其他兒子。
夏侯琢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沒關系,可以讓他給那些求他的人。”
他起身道:“我過兩天就回北疆了,在兩天只想好好陪陪我母親和我妹妹,大人也知道,我妹妹回來了,我不想因為別的事而掃興。”
他補充了一句:“我這個人脾氣格外的臭,誰讓我母親掃興不開心,我一定會讓他更不開心。”
曾凌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只管好好陪你母親,其他的事,我去王爺面前說。”
夏侯琢抱拳:“多謝大人。”
他邁步出門,走到門口又回頭問了一句:“為什么他不自己來和我說?”
曾凌略顯尷尬的說道:“王府里,畢竟剛剛出了那么大的事,王爺的難處你是知道的。”
“唔......”
夏侯琢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轉身就走了。
曾凌看著夏侯琢離去的背影,忽然間忍不住笑了笑,他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王爺啊,這真是得不償失,那邊沒落好,這邊也沒落好,真難。”
當夜,夏侯琢聽聞李叱他們要去武備軍府庫搬東西,他覺得一定很好玩,于是決定他也跟著去一趟,但是他有條件,他搬出來的他帶走。
這一趟一趟的,已經好多天了,只要得空李叱他們晚上就去,武庫那邊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查庫,吏治之腐爛可見一斑。
況且李叱他們又不傻,搬東西是從里邊往外倒騰,里邊都已經空了一塊,外邊卻看不出來,不走到庫房最深處都發現不了。
所謂的空,指的是箱子空了,但是空箱子還在那擺著呢,搬完了之后就再把苫布蓋好,最起碼看著是跟沒人動過一樣。
武備軍庫房的東西越來越少,李叱車馬行的庫房東西越來越多。
白天挖地窖,晚上唐匹敵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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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這一百多名士兵,雖然這些士兵也都會騎馬,但是他們的弓馬之術唐匹敵看著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為了訓練士兵們的射術,他親自動手,帶著一批人又抓進時間制作了一批搖搖木馬,說起來好兒戲啊......可是這東西對于訓練在疾馳的戰馬上射箭確實有用,他們總不能真的在冀州城里練習騎射。
第二天一早,一批人繼續挖地窖,一批人出去采買糧食,李叱他們在院子里練功,夏侯琢和夏侯玉立溜溜達達的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