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立刻就跪了下來,絲毫猶豫都沒有。
曾凌才是一個真的人精,一個揣摩人心幾乎能揣摩到極致的人,在羽親王準備起兵之前他對羽親王說話,都自稱屬下,幾乎都很少自稱下官,按理說他不是王府屬臣連自稱屬下都不對,可是他必須要有這個態度,羽親王準備起兵之后,他立刻把自稱屬下改成自稱臣下,羽親王因為這個還開心了很久。
“咦?”
羽親王睜開眼睛,一臉的驚訝:“曾凌,你這是何故?起來,快快起來。”
曾凌跪在那說道:“臣下對羅境教導不嚴,導致他......”
羽親王問:“羅境他怎么了?”
曾凌連忙把羅境要擺擂臺的事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罵羅境不是個東西,罵羅境沒有家教,不懂禮數,總之把羅境罵的狗血淋頭。
羽親王聽完后搖頭嘆息道:“這事又不怪你,你快起來,羅境他再不懂禮數不懂規矩,也和你無關,那是他老子羅耿沒有把他教導好,你何罪之有。”
羽親王起身,伸手把曾凌扶起來后說道:“其實這也不能都怪羅境,他剛到冀州想要揚名,年輕氣盛嘛,也無可厚非,可他確實是沒有多思考......”
曾凌連忙說道:“臣下回去之后就責令羅境把那些告示全都撕了,他真的是太放肆了!”
“擺擂臺的事......”
羽親王裝作沉思了片刻后說道:“倒也不是一無是處,第一可以讓冀州百姓知道羅境之名,也會引人追隨,對揚我冀州軍威有些益處,也可讓人知道,幽州羅耿已經是我的人了。”
他看了曾凌一眼后繼續說道:“第二,消息傳回幽州之后,羅境不懂事,羅耿難道還不懂事?此事羅耿知道了的話必會惶恐,我不處置羅境,羅耿也就知道我的心意,他以后就能忠心輔佐。”
羽親王笑了笑對曾凌說道:“第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因為羅境的事而牽連你,我于心不忍......所以,年輕人想要求名,那就讓他去胡鬧吧,我就裝作不知道,萬一他能為冀州軍挑選出一些賢才,這胡鬧也就有所收獲。”
曾凌聽到這的時候心里已經在飛速的算計著了,王爺這說法明顯和性格不對路,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羽親王的性格,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羽親王的打算是什么,只四個字......秋后算賬。
起兵在即,這個時候處置先鋒將軍,第一打擊大軍士氣第二又得罪了幽州軍,顯然不理智,王爺現在也算是忍辱負重,想到此處,曾凌連忙再次拜伏在地。
“王爺,臣下知王爺大度,臣下不能為王爺排憂解難,心中實在是難過至極,覺得愧對王爺厚愛......”
羽親王笑著把曾凌扶起來,用一種無比真誠又無比信任的語氣說道:“曾凌,以后打天下,我身邊可以缺了任何人,哪怕是我的兒子都可以缺少,但唯獨不能缺少了你,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何地位?你就是我的定海神針,沒有你,我做什么都不對勁。”
在這短短一瞬間,曾凌甚至覺得自己有幾分感動
(本章未完,請翻頁)
,倒也.....應有幾分感動才對。
車馬行,作為永寧通遠車馬行的斥候大總管,余九齡盡職盡責,城中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打聽到,這也是他能力的一種體現,他的可取之處在于,他能迅速的和自己人建立特別好的關系,并且很快就熟絡起來,比如李叱帶他只見過一次的阮晨和阮暮兄弟。
他能靠這樣的能力獲取一個好人緣,并且靠著這好人緣來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