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楊競起身,朝著姚無痕抱拳一拜:“時間到了。”
姚無痕還是沒有起身,就坐在那,坦然接受太子一拜。
大軍要在京州的距馬城集結,那是京州大營所在之地,可靠消息是,童蒙和劉崇信得到旨意后,已經起身趕赴距馬城,緝事司的高手也都隨行保護劉崇信,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楊競道:“先生要為大楚赴死,這人間雖不美好,可是尚且值得留戀,先生這割舍,先生這悲絕,我銘記于心。”
姚無痕淡淡道:“我沒有什么割舍,我本就是做這個的,最初時候,生死之事長掛于心,時間久了也就淡然,我沒割舍更沒有悲絕,倒是殿下你,弒父都做的出來,你才悲絕,也可憐。”
“大膽!”
楊競身邊親信護衛怒斥一聲,手都已經按住的刀柄。
姚無痕輕蔑的笑了笑道:“你覺得我頂撞了你的主子,是你主子受辱,那你為什么不去殺人?你主子管一個太監叫亞父,這種受辱,你們當狗的怎么不見叫喚幾聲?”
那侍衛臉色慘白,握刀的手都在微微發顫。
姚無痕道:“行了,別做樣子了,你要是敢去,你要是有那個本事,你家主子還至于在這里稱呼我為先生?我是個屁的先生,只是個被人人唾棄的殺手罷了,這世上最古老的兩個職業都很卑賤,一個是娼-妓另外一個就是殺手,我沒有殿下說的那么大覺悟,也沒有殿下給我的那么高的地位,我只是個殺人的人,非要說我有什么追求,那就是求個名,天下第一殺手的名。”
姚無痕問楊競:“我要的東西呢?”
楊競回頭看向那侍衛,已經尷尬且惱怒的侍衛正好需要一個臺階,連忙松開腰刀轉身把旁邊的木箱搬過來,他把箱子打開后退到一側,總算是可以心安理得的到后邊站著了。
楊競從箱子里取出來一口長刀遞給姚無痕:“刀名辟野,先生應該知道,這是名刀中的名刀。”
姚無痕把長刀接過來,抽出的那一刻,刀出鞘如龍吟。
楊競又取出一套很細密精致的鏈子甲放在桌子上:“先生把此甲穿在外衫之內,可擋刀劍,這是我貼身的護甲,今日贈予先生。”
他再取出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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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弩,這連弩遠比大楚制式連弩要小,其中所藏弩箭也小很多,像是一根一根的釘子似的,能藏三十枚,雖然小但是威力不弱于制式連弩,便于攜帶。
他對姚無痕說道:“弩匣之中有三十支箭,壓在最后的一支是鳴鏑,先生切記,不要忘了數目,到了退路時候,把最后一支鳴鏑射上高空,我的人會見機接應。”
姚無痕把連弩接過來,然后掛在腰帶上。
楊競最后取出來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內侍的衣服,先生進宮的時候要穿上。”
“行了。”
姚無痕笑了笑說道:“我想要的殿下都給了,殿下想要的,我自會拼盡全力的去給殿下爭來,如果爭來了,按照殿下所說,那是殿下的氣運也是大楚的氣運,我知道殿下若做了皇帝,一定是個明君,大楚已經好多年沒有出過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皇帝了,但......如果我沒爭來,是殿下氣運不夠,也是大楚氣數已盡,殿下就應該從長計議,救國不救國的就忘了吧,找個地方藏起來活下去,先救了自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