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他們!”
札查楞指向遠處,那邊數百個楚人被綁了起來,按著跪在那,他們不停的為自己申辯著什么,但是沒有人相信他們。
隨著札查楞一聲大喊,他手下的那些鐵鶴部士兵立刻就沖了過去,一刀一個,把跪在那的楚人全都砍死。
一時之間,血腥無比。
札查楞大聲說道:“光是殺掉這些假扮成商人的楚人不能算為納蘭汗報仇,我們要殺到楚人的地方去,殺了他們的官員,這樣才算為納蘭汗報仇。”
已經有不少人被鼓動起來,揮舞著彎刀,喊著報仇。
可是博日帖赤那卻相信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他立刻回頭看向他的父親,他父親站在那,正在看著納蘭汗的尸體流淚。
札查楞道:“按照咱們草原人的規矩,納蘭汗已經去世,所以特勤大人將繼承納蘭汗之位,我現在代表鐵鶴部大汗,正式宣布,承認葛日泰為納蘭部新的可汗,他將帶領你們騎上駿馬拿起彎刀,去向那些楚人報仇!”
博日帖赤那手下的一個年輕人立刻喊道:“大汗的死還沒有查清楚,就這樣先找人繼承汗位了?!而且大汗早就已經說過,汗位要傳給博日帖赤那!”
他喊完之后,立刻就有不少人跟著喊了起來,納蘭汗確實不止一次說過,將來的汗位一定是博日帖赤那的。
札查楞大步過去,一把將喊話的那個年輕人單臂舉起來,他怒斥道:“你是在挑撥納蘭部族之間的矛盾嗎?你是不是和兇手有關?!”
那個年輕的漢子大聲說道:“我沒有!”
“我看你就有!”
札查楞一把將年輕漢子摔在地上,抽出彎刀,一刀將那漢子的人頭剁了下來。
“這個人一定就是那些楚人的奸細!”
札查楞大聲說道:“鐵鶴人站在葛日泰的身邊,如果他不是納蘭部新的可汗,那么鐵鶴人絕對不會答應,會立刻將納蘭人視為敵人!”
很多人都沉默下來,有人在人群中尋找博日帖赤那的身影,卻發現他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不見了。
深夜中,博日帖赤那騎著一匹沒有來得及配上馬鞍的戰馬狂奔,他選擇離開,是因為在他看向他父親的那一刻,在他父親的眼睛里不僅僅看到了淚水,還有別的很復雜的東西。
他再看向父親身邊的那些人,其中一部分就是部族中地位比較高的首領,那些人也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此時他站出來和他的父親對峙,和鐵鶴的特使對峙,那他也許就會和他那個手下一樣,哪怕他的父親不舍得殺了他,也會把他關起來。
納蘭汗對他就如同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他不能讓納蘭汗就這樣冤枉的死去。
部族里的人他不知道還能信任誰,似乎剛剛認識的那個朋友,就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夜是如此的深邃,站在營地外邊看向遠處的草原,仿佛能在深邃之中看到什么巨大的野獸正在悄悄接近。
掛刀門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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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阮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看向坐在他身邊不住打瞌睡的小師弟,抬起手在小師弟的腦袋上揉了揉。
“回去睡。”
小師弟甄艮抬起頭看了看他,然后固執的搖頭:“我陪大師兄守夜。”
今天晚上輪到大師兄當值,本來沒有他,可是他就覺得自己應該陪著大師兄。
“你快回去吧,這樣睡的話一會兒著涼了,這里的氣候比咱們井口縣晚上要涼的多。”
大師兄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