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外。
青州節度使崔燕來和豫州節度使劉里兩個人站在那等著,遠遠的看到一隊騎兵到了,兩個互相看了看,然后同時迎接過去。
兩人都堆起笑臉,看起來也都帶著些謙卑。
其實這是很荒謬的迎接,按照官職爵位來說,崔燕來和劉里,遠在羅耿之上。
羅耿被封為三品大將軍還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而這兩位,可都是一品大員,封疆大吏。
兩位正一品的節度使,以如此謙卑的姿態,迎接一位正三品的將軍,若是放在盛世時候,這事怎么可能會出現。
可是現在,這事就好像很合理。
“羅將軍!”
崔燕來和劉里見到羅耿之后,同時抱拳。
羅耿倒也給足了面子,連忙從馬背上跳下來,抱拳行禮道:“卑職羅耿,拜見兩位大人。”
崔燕來和劉里一左一右把羅耿扶住,崔燕來笑道:“羅將軍實在是太客氣了些,咱們已經說過,你我之間不論官職,只論交情,領軍之際,更論能力,我二人遠不及你。”
劉里笑道:“要說領兵之道,羅將軍遠在我二人之上,所以這一戰,我和老崔也商量了一下,還是要尊羅將軍為主將,我和老崔愿意聽從羅將軍的調遣。”
羅耿心里美滋滋,雖然這兩人說的也不過是場面話,而且推舉他為主將,多半也是想著讓幽州軍去打主攻,可是這種態度確實值得美滋滋。
羅耿看了看冀州城,嘆氣道:“周夫子是圣人,圣人曾說,兵者,國器也,古人曾說,要知兵器為兇器,圣人不得已用之.....若非是為冀州太平,這一仗我是萬萬不想打的。”
崔燕來道:“冀州之地,賢者居之,放眼天下,也就羅將軍才有這賢德之名,可取冀州,曾凌那廝德不配位,冀州這些年來民不聊生,皆因曾凌而起。”
劉里道:“羅將軍也應該知道,冀州治下原本并無匪患,都是曾凌那廝放養出來的,他如此禍害冀州,我等為蒼生想,如何能容他。”
羅耿笑了笑道:“既然你我三人志同道合,都是要解冀州百姓倒懸之苦,那這一仗我自當盡力為之。”
崔燕來道:“大將軍只管下令,我和劉里,都愿尊大將軍號令行事。”
羅耿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看看冀州情形,看過再說怎么打。”
說完這句話后羅耿翻身上馬,崔燕來和劉里卻沒有跟上去,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不久之后,羅耿催馬到了距離城墻一箭之地外,他朝著城墻上擺手示意,曾凌自然早就已經看到他了。
“曾大人可在城上?”
羅耿喊了一聲。
曾凌朝著城下喊道:“羅將軍,別來無恙。”
羅耿道:“曾大人,我兒在城中,可還安好?”
曾凌笑道:“羅將軍只管放心,小羅將軍與我可是忘年之交,他如今就住在我府里,吃的下睡的著,大將軍倒也不必擔心。”
羅耿道:“那可否請曾大人去喊他,我想與他說幾句話。”
曾凌道:“還是免了吧,若大將軍有什么話想說的,我可代傳。”
羅耿笑了笑道:“既然我兒就在曾大人府里,曾大人為何不讓他過來與我相見?我已許久未見他,格外想念,還請曾大人成全。”
曾凌道:“既然想念,大將軍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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